不过,他突然想到之后要说的事情,于是挺直了腰板,端起碗,恭敬的说道:“父亲说的是,我也正有改正之意,今天撤碗之后,便由我来洗吧。”
此话一出,李启,柳君逸,柳东河三个人都惊了,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柳参之,满脸惊异。
柳参之面色不改,说道:“昨日李启便劝过我了,再加上父亲和大兄的平日劝导,我也倍感惭愧,便想着从今日开始,改一改往日懒散性子。”
柳东河闻言,顿时老怀宽慰,再严厉的父亲,看见儿子突然觉悟的时候的,都会如此欣慰的。
他上下打量着柳参之:“如此甚好,甚好。”
说着,他又看向了李启。
接着,柳东河对李启说道:“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而事之,择良友而友之,则所见者忠信敬让之行也,身日进于仁义,心日进于自律。”
“良友之能,能督之以博览,示之以成败,使之察往以悟来,观彼以知此,驱之于直道之上,敛之乎检括之中,懔乎若跟挂于万仞,栗然有如乘奔以履冰,故能多远悔吝,令其贞吉也。”
“参之有如此良友,真是大幸啊。”
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说实话李启听着也有些困难。
而且这些话句句典故,每句话背后都有一个古代故事,饶是李启的阅读量也有些没顶住。
不过大概还是能听懂的,大概就是称赞自己是个好朋友,把以往懒散的柳参之带好了,而且还暗示了柳参之也是‘良友’,希望李启也和他继续保持好关系。
…
李启听完之后,马上说道:“那是自然,小子听闻,盖士君子读破万卷,又必须登庙堂,览山川,结交海内名流,然后气局见解,自然阔大,良友琢磨,自然精进。否则,鸟啼虫吟,沾沾自喜,虽有佳处,而边幅固已狭矣。”
“如今我和柳兄恰如花蝶,每日凋琢切磋,皆大有收获。”
李启也如此说道。
虽然两人没有私下交流,但毕竟两人共事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懂柳参之的意思了。
很显然,柳参之准备当个乖宝宝,把柳东河老爷子哄高兴了,这样让他作诗写文,吹一吹凌霄花的时候,也好开口。
而柳东河看了一眼两个人。
说实话,柳东河虽然夸赞了一句李启,但真要说有什么影响,从理性上来说,柳东河是半个字也不信的。
什么“读破万卷,登庙堂,览山川,结交海内名流,气局见解,自然阔大,良友琢磨,自然精进”,这种话,说的好听,但柳东河可是知道的,李启这个人,典型的不爱社交。
虽然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但此人来长安半年多,除了柳参之之外,竟一个朋友也没有,也不曾出去游玩,每日所做的事情除了学习就是修炼。
说什么游玩呢?出去玩过吗?
但是……
柳东河又扫视了二人一眼。
确实,柳参之最近的修为突飞勐进,这半年的时间里,也不再去上苑那些烟花之地,专心在家做研究。
虽然研究的是虫蛊之类的小技,但终归是门手艺,也不是没有追逐大道的可能。
改变,还是有的。
于是,柳东河点点头:“说的也是,所以,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李启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柳参之抖了抖,看了看李启,露出无奈的表情。
果然,柳东河什么都看明白了,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瞒过这位。
但柳参之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他放下饭碗,站起身说道:“是有些事情想要和父亲禀报,父亲,吃完饭后,可否跟我们一同去一趟我的院子里,看看我们的成果?”
“自从我们开始忙碌以来,父亲只说我们所做的都是些虫蛊小技,不曾亲眼看看我们所做的是什么,如今我们终于有些成绩了,还是希望父亲能够挪步,亲眼看看儿子……七品的道基。”
柳参之郑重的说道,甚至把七品的道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在天下,对一个人而言,没有什么东西比道途更重要。
而道途之中,道基更是命脉中的命脉,道基破损,轻则掉品,重则直接身死也不是不可能。
跟脚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道基。
说出这个,基本就等于是给柳东河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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