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唔……”顾莞揽在她肩上的手往怀里收了收,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了。
&esp;&esp;“顾莞……你从前,是不是就这么喜欢骗我?”江语绮的声音,带了一丝儿不易察觉的委屈,在这深沉的夜色里,宛如叹息。
&esp;&esp;顾莞微微一怔,低声道:“怎么会呢。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啊。”
&esp;&esp;“今晚也没有吗?”江语绮垂着眸:“还是你觉得,我失忆了,也就无所谓了。”
&esp;&esp;“你胡说什么呢!”顾莞皱皱眉,捏着她莹润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着:“我对你的心,你感觉不出来吗?”
&esp;&esp;江语绮望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esp;&esp;不知何处的高射灯,划过酒店高楼窗台的缝隙,在磨砂玻璃墙上映出波浪一般的水纹,从顾莞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的视线跟着那水纹转了一圈,都落回眼前。
&esp;&esp;于是,她想到了方才惊鸿一瞥的惊艳。脸蛋,未语先红了。
&esp;&esp;江语绮留了足够的时间给她纠结。
&esp;&esp;她无处可藏,只好,支支吾吾的道:“我……你……你洗澡的时候……我刚好,就坐在这张床上。”
&esp;&esp;“然后呢?”江语绮窝在她怀里,其实脸蛋也已经红了。
&esp;&esp;“然后……我突然发现……这个磨砂玻璃,额……好像,有点……透明。”顾莞说得越发磕磕绊绊,江语绮咬了咬唇,听她接着道:“我……不小心,看了一眼。”
&esp;&esp;“看了一眼什么?”江语绮的脸蛋贴在她脖子上,热得都快烧起来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这事儿上刨根问底。明明羞得不行,可心里又好像藏了一个小恶魔,竖着尖尖的小獠牙,纠缠这些问题时眼里都冒着光。
&esp;&esp;顾莞停顿了好一会,才压着声音道:“看了一眼,你……你在……”
&esp;&esp;江语绮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esp;&esp;房间里的空调坏掉了吗?怎么周围忽然这么热?江语绮咬着唇,半天才松开手。
&esp;&esp;“我不是故意的。”等江语绮松开手,顾莞弱弱的解释。
&esp;&esp;“真的?”
&esp;&esp;“嗯。”
&esp;&esp;江语绮要信不信的样子,手指勾起她衣领的衣角,卷着把玩。“既然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只看了一眼吗?”
&esp;&esp;只这一句,顾莞脸上刚刚缓和下去的温度,刷的一下又攀了上来!
&esp;&esp;江语绮问完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太不矜持了。她松开她的领子,从她怀抱退出来一点,平躺在枕头上,用身体语言表达“该睡觉了”的意思。
&esp;&esp;空调的质量大约挺好,房间里重又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两分钟,也也许是十来秒,顾莞忽然说:“只看了一眼,我就转过头了。”江语绮没吱声,顾莞续道:“但是转过头之后,没忍住,又转了回来。因为留在磨砂玻璃上的你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水滴的影子,和你举手投足的轮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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