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夸奖的月亮很应景地从轻纱一般的云层里冒出来,挂在他们窗口的树梢上,笼罩住这两人。陈阿满躺在郑其明怀里睡着了,梦见了他们的婚礼,他像电视上的新娘子那样,披上了头纱。梦里的陈阿满不明白,男人怎么会披上头纱呢,多奇怪,但那是郑其明为自己披上的,他也就忍了。郑其明把手伸到月亮里面去,拽下来一米薄薄的月光,轻轻地盖在他的头上。
“满满,做我的新娘。”
这个梦太美了,陈阿满一觉睡到很晚都舍不得醒来,第一次是被郑其明叫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起来晚了!我这就去做饭!”
陈阿满手忙脚乱地套衣服、穿鞋,就要朝厨房跑,被郑其明按住。
“不用,这几天你休息下。我去送饭。”
“为什么啊?”
陈阿满傻乎乎的问,又很紧张地抓住郑其明的衣服:“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郑其明推了下他脑袋,确定他真的没睡醒。
“过两天就当新娘子了,我把你往哪儿赶?”
晕乎乎的陈阿满才想起来,对哦,他跟郑其明连日子都定了,过几天就要去领证了。
他松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说,“嘿嘿,我差点忘记了呢。”
郑其明一记白眼过来,陈阿满乖巧地凑过去要亲他,又被他嫌弃地推开。
“不刷牙不准亲。”
“就亲就亲就亲。”
陈阿满才不管,一个大鹏展翅就扑上去了,捧着郑其明的下巴狠狠嘬他的嘴唇,小鸡啄米似的。
1999年的9月2日,两人去民政局正式领了证,商量好了先扯证再摆酒。领证当天,郑其明跟陈阿满都穿着新定做的白衬衣、黑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胸前都别着红布做成的绢花--陈阿满亲手做的,喜气洋洋地排队办手续。郑其明甚至还请了柳梢街上照相馆的阿成,带着相机来帮他们拍照。
两人登记的时候,分别提交身份证上去,陈阿满抱着郑其明的胳膊,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阿成在旁边抓拍。
“好了,证件请收好。”
窗口的工作人员把两本红色结婚证,连同两张身份证递倒郑其明手中。陈阿满正对着阿成的镜头搔首弄姿,郑其明随意地翻看证件,目光落到陈阿满的身份证上,看起来像是两三年前办的,还没长开,跟现在也不是太像。
莫名的,郑其明觉得这张拙嫩的脸,似乎更像另一张才对,但他又想不起来了。就听见陈阿满朝他招手,声音脆脆的:“明哥,看这里!”
郑其明抬眸,对着自己的是陈阿满的镜头。他看见陈阿满漂亮的脸,对着自己绽放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咔嚓”一声定格,郑其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不要马上离开
他顿了顿,然后把手里其中一本红色的、长方形的小本子,端端正正交到陈阿满手中,陈阿满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烫金文字。
结、婚、证。自己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不知为何,此刻陈阿满眼睛酸胀酸胀的。他抱着郑其明,在民政局门口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次他没有把眼泪鼻涕擦在郑其明新买的衬衫上,而是扯了张报纸叠了好几层垫在他怀里,最后报纸都被泅湿了。
“哎……怎么又哭了,还拿着个红本子,别人还以为我逼婚呢。”
郑其明揉他的头发,手上变戏法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束茉莉花来,用浅黄色的牛皮纸包着。
“别哭了……别哭了……我说你要不要看看礼物呢?看完才接着哭行不行啊。”
郑其明皱着眉摇着头,有点无奈地把花塞陈阿满手里。
陈阿满到底是少年心性,果然哄哄就不哭了,很高兴地抹抹泪珠儿,抱起花放在鼻子下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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