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羊水越来越多,多到陈阿满真的像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脖子、腿部、还有脚趾。
好温暖。
原来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
陈阿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懂了爱情,爱情是一点点升温,直到沸腾。到了后半夜他精疲力竭地在床上昏了过去,郑其明连忙过去摸他的额头,发现滚烫的厉害。
当晚陈阿满发烧了。这场名为爱情的高热,极难痊愈。
你是宝贝
这场高烧来的猛烈,陈阿满的体温一度逼近40度,足足躺了三天才下床。
高烧把他的脑子弄的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沉的梦境,手伸出去就会摸到另一个人的手,那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
“妈妈。”
陈阿满在梦里喊着娘,又很快想到自己的两个妈妈,生母葬在一座孤独的草头坟包里,继母躲去外乡,都不在自己身边。
没有亲人了。没有亲人了。
可是黑暗中这只手一直在,跟自己十指紧握,好温暖。
不对。现在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明哥。”
陈阿满在梦中大声哭出来。因为梦里的郑其明扔下自己走了。他急的一路跑一路追,明明是一步之遥,可怎么都追不上。郑其明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那样消失了。
陈阿满醒来的时候依然挂着残泪,发现脸颊被一只温厚的大掌托住了,郑其明正用过了凉水的毛巾替自己降温,眼白全是红血丝。
梦是反的。郑其明怎么可能扔下自己,是他要把郑其明扔下了。
“明哥。”
陈阿满坐起来,用力抱住了他的脊背。
剧烈的高烧过后,陈阿满原本浑浊的大脑如今一片清明。原来发烧还有令人清醒的作用,让他举棋不定的脑袋先升温,再骤降,回到理性与平静。
他是拿了彩礼钱就要走人的骗子。骗子如今还在的原因,不过是大发慈悲,要陪着受害者一起为家中的病重老父送终。郑曙光的日子所剩无几了,他的唯一任务就是:在剩下的时间,竭尽所能地演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完美妻子,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只要帮郑其明料理完郑曙光的后事,他就可以走了。到时候他一定走,绝不拖延。这已经是一个骗子所能给予的最大良心。
陈阿满反复自我强调后,便开始自欺欺人地卸下心防,亲昵地用脸蛋蹭着郑其明淡青的胡茬。
“好扎啊,你都不刮胡子。我老公真邋遢。”
他嘟囔着。
郑其明翻箱倒柜找了个水银温度计让陈阿满夹着,直到上面的数字显示“368”才放心。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即又开始不太正经,凑近对着陈阿满的眼睛看:“这么多眼屎,脏死了。到底谁邋遢啊。”
嘴上嫌弃,但手里还是拿着一张卫生纸,不住地把那些粘连在一起的淡黄分泌物帮陈阿满清理掉,一边擦一边念叨:“哭多了才会这样,积这么多……做了什么梦,哭成这样?”
“没有,都是美梦。”
陈阿满乖乖的说。
郑其明根本不信,瞪他一眼,把陈阿满吓得缩起脖子条件反射说实话:“好吧,我梦到你不要我了,怎么追你都追不上,所以才哭的。”
“傻瓜。”
郑其明拍了下他脑袋,从床头柜上拿过来那杯早凉着的水,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举到陈阿满嘴边喂他喝。
陈阿满小猫一样双手捧着杯子呼哧呼哧,好像喝下去的是什么琼浆玉液。喝完后又把空杯子倒着晃好几下,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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