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大地上的人们永远领略不了那股子壮阔与辽远。他们无法体会从高处俯瞰时,那种心灵上的震撼与渺小感。
只有像他们这样,亲身体验过从天而降的惊险与壮丽,才能真正理解天地之大,人之渺小。
这种体验,是任何语言和文字都无法完全表达的,它超越了视觉的感知,触及了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感慨。
韩非抓住被大风吹得纷乱的衣摆,轻声说道,「叶先生一直都是这样俯瞰众生的吗?难怪……」
「难怪什麽?」
叶霖的声音在韩非的身后响起。
韩非转头看了一眼眸子淡漠的叶霖,先找退路道,「叶先生,我说了你可别责我。」
「无罪。」叶霖道。
韩非顿了一下,神色严重地回答道,「难怪你宛如蔑视着苍生的神明,冷漠地像是不沾凡尘,看谁……都像是看垃圾一般……」
叶霖瞥向韩非。
韩非讪笑一声,挠了挠后脑勺道,「说好了不责备我的,就当我是胡诌了。」
「你觉得自己是垃圾吗?」叶霖并没有责备韩非。
「我尽量不当垃圾。」
「看你表现了。」
「得嘞。」
韩非呵呵一笑,「不过,叶先生本性其实还是人,并非是没有感情的神明,您只是拥有了几分神性的……圣人,圣人这个词不合适,可如果说是普通人,也有些不太恰当。」
韩非努力思考着用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对叶霖的见解。
「医师。」叶霖道。
「对!医师!」韩非茅塞顿开,「悬壶济世,但又看遍苍生,心怀慈悲,可又宛如神明般伟大。」
「马屁拍够了没有?」
「我韩非以前可从不拍马屁的,所有人都知道。」
「你也说那是以前。」
「呃哈哈哈……」
谈话在韩非的笑声中中止。
韩非随后又看向地面,那片褐土像是巨大的磨盘,而在褐土之下的人们,则是两片磨盘之中的黄豆。
黄豆会被磨盘磨成浆水,那这些生命呢?
叶霖是个医师,应该不会杀生吧。
至少不会轻易杀生吧。
韩非心中想着。
而焰灵姬则是直接问出了口。
「主人,他们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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