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很常见,诸如柚子叶柳叶防风草,他大概能理解。有些东西不太常见,拜托了开花店的朋友才买到,但都是些鲜花鲜叶。欧雪找,不清楚在柜子前艰难地翻东西,柜子里有个独立的抽屉,他两手在里面摸索半天,翻得哗啦哗啦响。欧雪转头问:“你找什么呢,我帮你。”
他边说边走过去。衣柜本就不算宽,两侧的门开着,欧雪不由站到了不清楚背后。他低头看抽屉,鼻尖几乎扫到了不清楚的头发,侧头时吐息温热的呼在他颈侧。两人同时一顿,不清楚说:“是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里面装了些类似香灰的东西。”
他说着想起身让开,刚巧欧雪也想让开,两人肩膀和胸膛撞在一起,不清楚没站稳,慌不择路似的、额角咚得一声撞到了柜门。
“磕到哪儿了,我看看。”欧雪赶忙掀起他额前的碎发看,不经意间又把人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不清楚捂着额头说:“没事。你找吧。”他没再要挤出去,欧雪看那雪白光洁的额头上一小片红印子,边找边小声说:“冰箱里有雪糕,冰一下吧。”
能看出抽屉中原本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只是眼下被翻乱了,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他找出红布包,意外发现里面还有把造型精美的藏刀。他大概规整好抽屉,把布包塞进不清楚手里,“是这个吗?”
不清楚捏了捏,轻声道:“嗯。”
将近傍晚时,采购来的那些鲜花鲜叶陆陆续续送到了。气温恼人,显得那些鲜花也有点蔫蔫儿的。整个下午不清楚都窝在房间里读他的盲文书,有几次欧雪偷偷立在门口看,他手指从凸起的书页上抚过,就连骨节都很漂亮。欧雪看了一会儿,悄悄回屋拿了素描本和铅笔回来,靠在门口画那只手。
他慢慢地画,不清楚似乎毫无所觉。手跃然于纸面、定格在此刻,书页上抚过的指尖却不曾停留。欧雪的目光在画纸与书页间来回,有一瞬间,他回忆起那只手像羽毛似的划过他的手心,他希望那只手不是在书页上起伏,而是在他自己的手掌上。从指根到骨节的突起,从手背到皮肤下蛰伏的青筋。
大概他站了太久,不清楚终于察觉到了,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望向门口。欧雪把铅笔在手里转了几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身想溜走。偏偏不清楚突然问:“你在干什么?”
“没事。”明知他看不见,欧雪还是像被戳破似的挥了两下画本,“我……我看看你。”
他跑了,将晚的余晖把整个卧室映出淡淡的紫红,是很漂亮的颜色。欧雪靠在门上看了片刻,心就落回胸膛里。一切都变得宁静,无需担心。
东西到齐以后,欧雪按照不清楚的指示把鲜花和鲜叶剪开了倒在浴缸里。放水时不清楚就坐在浴缸沿上等,浴室里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和草叶的青涩味道,欧雪偷瞄不清楚,觉得他有点像是等着洗澡的猫。猫估计不会这么乖乖地等着洗澡,但他垂下眼睛的样子确实像是安静的猫。欧雪顺口问道:“要多久会好?”
“慢的话,大概一两天吧。”不清楚答。
怕他出意外自己听不见,欧雪拿了手机坐在客厅里等。不清楚在浴室里待了俩小时,他就在外面鬼使神差地看了两个小时的盲文科普,甚至还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字符拼法。天彻底黑了,他看的专注,忘了开灯,浴室门再开启时不清楚披着光和水汽出来,打了个哈欠,小声说:“好冷。”
不清楚穿着短袖短裤,身上也有一股子被草叶浸透了的青涩气息。欧雪起身去关客厅和不清楚卧室的空调,无奈开了大半天,冷气一时半会儿是散不掉的。他开窗户,外面温热的气流像被冷气呵退,凝固在了窗边。欧雪停了停,突然冒出一句,“去阁楼吧。”
他拉着他上楼,木梯因为两人走动微弱的震颤着。欧雪开了门,画室里果然可以称得上温暖了。他拉着不清楚坐在窄床上,轻声说:“等会儿不冷了再下去。”
画室中之前在木板上敷好的纸散出柔和的白,欧雪干脆在它前面坐了下来。
不多时,不清楚听到了一些耳熟的碎响。他辨别出那是研铂的声音,有些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准备颜料。”欧雪答说,“画岩彩。”
不清楚停了几秒钟,问道:“要我出去吗?”
“没事。”欧雪小声说,他背对着不清楚,耳朵微微有点发红。山夜中在脑海里铺开的画从名贵的宝石被研成粉末开始,他要让那只鹿真的显形,就在这儿把他留下。
不清楚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问:“我晚上能在这儿睡吗?”
“这儿很热。”欧雪头也不回道,“被子在床脚。”
研铂一圈一圈,缓慢地研磨。
眼睛
甫一掀起眼帘,映入视线的是道刺目白光,占据了窗帘没拉严实的缝隙。隐约的蝉鸣与轻摇绿叶共振,地面上翻腾着波浪形的热浪,连窗框都烤得发烫。不清楚披着薄薄的被子爬起来,额头贴着玻璃看了片刻楼下。墨色的眼仁来回游移,将炎夏嫩绿树叶上折射出的金光尽收眼底。他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消失的视觉回来了,人间重新在眼前展现。
他看向床前,欧雪躺在地上,脑袋下面垫了个枕头,睡得很熟。阁楼确实热,他脸睡得有点红,碎发掀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不可思议的有点孩子气。不清楚想把他叫醒,余光却瞥见了中央的那幅岩彩。画完了吗?大概吧。悬崖尽头的满月下静立着一只白色的小鹿,很明显地借鉴了鹿王本生图的风格,鹿的神情却不是温顺柔和的,反而有种冷静。矿石的颜色带有纯然光泽,让整幅画格外圣洁庄严,令人情不自禁屏息凝视。不清楚认真地看,看着看着,忍不住下床,想走近一些。
他刚站起来,欧雪立刻就醒了,猛地挺身坐起来,表情痛苦道:“我的后背好疼……”
他看向站在身后的不清楚,不清楚也看他,两人莫名其妙对视须臾,欧雪微讶道:“你眼睛好了?”
“嗯。”不清楚轻轻点头。
欧雪似乎是下意识地露出了笑容,接着突然僵住,腾地从地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去找盖画板的布,要把他昨晚画的大作遮起来。大概颜料还没彻底晾干,手忙脚乱半天也没真的盖上去,只能心虚地用后背挡住视线。不清楚好奇道:“不能看吗?”
“还没画完。”欧雪把鹿挡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他看出来什么端倪。不清楚又说:“哪里没画完?”
“还有颜色没上完。”欧雪说着推他出去,“走了走了下去了,热死我了——”
两人下楼,拜昨晚又关空调又开窗所赐,楼下也热得蒸脸。上午,气温已经在攀升,欧雪过去关窗户开空调,看着忙活得要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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