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没有精神,听到他们答应过后,便把他们给屏退了。
他躺在榻上,静静看着那些宫女、太医们退下去,直到寝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把目光落到缓步走到榻边的人身上。
四目相对间,皇上在大学士的眼里看到了悔意。
大学士就这么坐在他的榻边,低头抚着他苍白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道:“阿繁,我错了,我错了……”
他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皇上莫名被打动了情绪,感觉到鼻头发酸的时候,皇上冷下脸道:“朕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朕告诉你,他日朕若是走了,定要让你陪葬。”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但配合着脸上的病容,只会让人心疼。
“你要是没了,我也不会独活的。”大学士伸手握住皇上的手,十指相扣,承诺道:“我过些天就去买两条同生蛊过来,到时候与你同生共死。”
皇上攥紧大学士他的手指,借力坐起身子,一字一句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我不会反悔的。”大学士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皇上的头发,脸慢慢贴过去,极其温柔地吻住皇上的嘴唇。
他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不敢用上一分力。
皇上倒是不知道大学士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相比于这种羽毛拂过一样的轻柔,他还是比较喜欢凶猛如虎的追逐。
他毫无保留的迎合,也是激起了大学士的欲望。
大学士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手抚着他的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声音低哑:“阿繁,未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不管未来的什么时刻,我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因为大学士的这句话,皇上也没有拒绝,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地褪下衣物。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到达负距离的时候,大学士一遍遍唤着皇上的小名,不厌其烦似的:“阿繁……阿繁……”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迷住了皇上的心魂,似乎一切本该如此。
……
当天下午,皇上就传召萧诩进来。
萧诩看到侍立在一边的大学士,以为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却没想到皇上会放下身段来同他谈判。
皇上要求很简单,他只是想要安享晚年,以及云沐阳的平安快乐。
皇上对外没有宣布病情,只是营造了一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假象。
诸臣对此事并没有不满,他们已经知道皇上有禅位之意,想要把朝政交给萧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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