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图尔啜饮着法尔肯送来的血茶。一杯下肚,他又喝了一杯,而洛普则默默地看着他。
图尔没有放下茶杯。他就像一只粘在墙上的飞蛾,继续慢慢地喝着茶,不像他喝第一杯时那样匆忙。“格蕾丝和你上周吵架了吗?她一直找你的茬?"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血迹问道。
"我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事,图尔少爷,”洛普回答道,她不知道格蕾丝是否仅仅因为她是图尔的奴隶,才决定每次发现她独自一人时就针对她。
“那一定是因为我,”他微笑着说,但这并没有让洛普感到安心,“她太爱这个家庭了,所以才会多管闲事。如果我今天没有下来,你会怎么做?准备吞下一些死人的浓血吗?”图尔玩弄着他旁边的空茶杯的边缘。他的手指在慢慢地、精致地一圈圈地捋着。
“我希望你来了,”实际上,洛普一直在祈祷他能来把她从这个棘手的地方带走。
“抱有希望是件好事,但问题是,如果我没来,你会怎么办。显然你没有忘记几天前你手臂上的扭伤,”洛普不需要提醒这一点。虽然那天晚上发生的剧烈疼痛现在已经淡忘了,但她知道她的手臂因为格蕾丝而伸展了不少。
"你打算把它喝掉吗?"
"那是最坏的情况。"
“那么倒数第二坏的情况是什么?”
倒数第二?只有一种情况,尽管她觉得自己可能能够熬过去,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
“告诉我,”她听到他在哄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了她脑子里冒出的愚蠢想法。
"让它不小心洒出来会不会太过分了?"洛普问他,等待他回答她关于不喝血茶的倒数第二个选择。
“嗯,以格蕾丝处理茶杯的方式,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把茶泼出来,但我想说,所有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一个解决方案来避免。”
所有这些都有解决方案吗?“什么解决方案?”洛普问道。
“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让我随时了解你的情况。我可以更自由地感知你的情绪。恐惧、恐慌、仇恨和许多其他情绪都可以从远处感知到。你怎么说?啊,啊,”在她拒绝之前,他举起了手,“不要急于下结论。仔细考虑一下。下次再有人找你麻烦,我只需要感知一下你的情绪就可以了。"
“这等于侵犯心灵吗?”图尔少爷在自由方面已经掌控了她的生活。然而,当她深入思考时,她发现待在他身边比起独自生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凡事都有利弊,洛普。你不能指望所有东西都是纯净的,即使水,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其表面捕捉到灰尘颗粒,”图尔从椅子上站起来,解开袖扣,把袖子卷到肘部,“这对你来说将比对我更有好处。我从中什么也得不到。"他微笑着,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她。
但洛普知道这个印记并没有那么简单,吸血鬼可以随心所欲地留下任何印记。
“让我帮你,洛普。如果你继续怀疑,你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看到洛普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情愿,她试图得出正确的结论,图尔接着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转身朝衣柜走去,当她说“等等”时,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但洛普看不到,因为此刻他的背对着她。这是一个狡猾的微笑。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来面对她。
“你决定了吗?”
“这个印记,它还有什么其他作用?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吗?”她问他,以确保自己了解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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