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温老爷子的儿子都一并去了,邱相也病逝多年,事实如何,谁都说不清,”薛斐神色没有什么改变,只抬手拍了拍袖口,“只是温老爷子死的突然,这一点倒是更令我感兴趣。”
赵熹淳抿了抿唇,便见薛斐似乎带点等待的意思望向了自己,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道:“温老爷子死于早前便有病根的旧疾,只是死前还去街上买了酒和不少热性药材,大概除了自杀,不做他想。这点倒是被皇帝下令封锁了消息,除了部分极少的当地人,谁都不知道。”
“熹淳姑娘到底是懂的比一般人多得多,”薛斐似笑非笑地举了只空杯,揣摩着祝临平日里常有的二世祖行径,半支着头挑眉看赵熹淳,“只是不知这事与皇帝有何关系,竟让他亲自现身封锁消息。”
“其实死一两个小官并不打紧,皇帝绝计不会一直追着死一两个小官员的案子,”赵熹淳的语气也不知是喜是悲,但似乎总有那么些唏嘘感萦绕在字里行间,“只是邱相中间就这事儿反应大了些,将事情闹得极不像话,陛下这才不得已将关于此事的消息尽数封锁,不许他人再提。”
☆、充容(待修)
上京毫无征兆地起了一番凄风苦雨,令皇宫里都凉上了几分。
淑妃的宫里却坐了不少的男男女女,连素日里不爱参加京中公子哥儿们聚会的柳温苏白二人都到了场,当然其中也包括此次来访上京的阿伊古。
早前淑妃是受了禁足的,只是不知皇帝怎的突然动了些念旧的心思,又适逢赵婕妤失宠,许充容上位,定安帝竟是大手一挥便将祝临这姑姑放了出来——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设宴请京中公子小姐们来宫中赏玩,有眼睛的人大抵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淑妃的做派,怕是得了皇帝的授意才有的这么一出:一来,昭示一下谁才是这后宫里动摇不得的主子,二来,怕是也跟阿伊古对赵坤那点心思有关。
祝临明眼见着祝颐仿佛想与自己兄弟二人打招呼,却硬生生涨红了脸憋坐在原地,心下叹息。祝二老爷当天带走那丫鬟时说得倒是体面,但经此一役,到底还是有了心结,甚至连带着让祝氏两房之间也被迫生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龃龉。
倒是苦了祝颐这个心思淳澈得过分的小子。
祝臤亦是注意到了祝颐的目光,似乎有些惆怅地皱了皱眉,却只低下头去,并不过多言语,大抵也是个心思通透的。
这一回聚会原本当是平平稳稳中规中矩,祝临也没多重视,自然而然地坐到薛斐身边说起了小话,可钟家的几位公子小姐进门时,众人忽就极不寻常地静了一静。
祝临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有些不解地抬眼朝着众人所盯着的方向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方情形,却已经能隐隐听得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现在已经逢出门就要戴面纱了吗,还真是毁得彻底。”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哎……”
“不是我说,她都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竟还有脸面出门。要是我,恨不得日日锁在闺房中,谁人都不见呢,免得给人吓昏了去。”
原先祝临还不解这些人叹惋与幸灾乐祸的是什么,只是待得钟家的几位小辈自人群后露出脸来时,他便十分顺利地明白了——钟大小姐钟习蔚今日不同寻常地戴了一块鹅黄色面纱,只是那纱剔透得很,底下一大块狰狞的伤疤仍是依稀可见。
钟习蔚似是听得清周围人的议论,越往前走便越是低了眉,一双眸子藏在后头,也不知里面是否有委屈。
祝临有些莫名,一来不清楚这般情形的由来,二来觉得众人的议论对钟大小姐到底是不友善了些,便听到薛斐与他耳语:“苏玉清与我说,我二人在豫州时,有一日钟家后院走了水,不过除却钟大小姐给烧毁了脸,并无伤亡。”大约是看出他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茫然了。
祝临于是点了个头,但想到当下情景,也不好当着钟习蔚的面在底下追问什么,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垂眸岔开话题:“如今钟明同竟也到了钟氏一族的本家,与钟胤为伍?”
“我倒是未曾听说过这样的消息,今日这几人一道,大概只是做个表面功夫,”薛斐抬眸望了眼钟殊,略微思索片刻,“今年自春闱到殿试,钟明同都表现得极为出挑,陛下点了他入御书房司墨,也赐了宅。想来陛下不会愿意他与钟氏本家的人牵扯太多,这点钟明同不可能不明白,定然会远着些本家的人。况且他又是个清高的,如今除却文任之,也没多少走得近的同僚。”
祝临又点了下头,却听淑妃冲钟殊寒暄过几句后,便令宫女引着对方到了自己边儿上落座,竟是比祝臤离自己还近,一时间有些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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