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李氏还掐着小丫鬟的喉咙,闻言手松了松,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可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这般实在闹得难看了些,祝丞相面上也过不去,便向祝沈氏使了个眼色。祝沈氏会意,便上前去扶住祝李氏,好声好气地劝慰起来,许久才带着几个丫鬟将对方扶出了会客厅。
屋里一下安静了不少,那小丫鬟仍是跪着,方才被这么一番折腾,这会儿还没缓过神,只是本能揉着自个儿被掐红的脖子,目光呆滞地盯着地板。
祝二老爷抬眼冷冷看着那丫鬟,却半晌都没再言语。
祝丞相看着祝二老爷的怒气有了发泄口,似乎不会再继续迁怒自己,心下松了一大口气,面上功夫却仍做的很足,倒极悲痛似的:“致远,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这丫鬟我便带走了,大哥没什么意见吧?”方才气话都说过了,又经了祝李氏这么一闹,此时祝二老爷似乎已然平静了不少,大约也不好意思再咬着祝丞相不放了,此时便只兀自闭目揉着眉心,语气也淡淡的。
“自然没意见,你带走便是,要怎么处置也全凭你们心意。出了这个门,她便不是我们大房的人了。”祝丞相忙不迭道。
祝二老爷似乎微微点了个头,但毕竟心情沉痛,很快又睁开眼来,站起身:“今日我痛失独女,激动了些,说的些话极不好听,大哥莫怪。”
“自然,玉儿出了事,我们也很难过,更别说还有我们府里的丫鬟的错。你再怎么怪大哥,大哥都可以理解。”祝丞相起身拍了拍祝二老爷的肩,这时又真像个好兄长一般了。
祝二老爷叹息一声,这才又将目光放到祝临身上,微微点了个头:“成皋处事倒是有方,前些时候见面也没交流太多。今日一见,当真是大了。”
祝临便颔首:“二叔谬赞。”但在这种境况下到底不便对着对方笑,他只好很快垂下眸子,也免去了与对方继续交谈的烦恼。
祝二老爷却也并没有与他言道过多的意思,很快便走近了尚且跪在原处的小丫鬟,对着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厮道:“把她给我带回去。”
那小丫鬟被人架起,这才回过神来,慌乱挣扎:“不……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二老爷放过我……”然而话才出口她便察觉出不妥,才失了女儿的祝二老爷正需要一个对象来发泄怒火,怎么会放过她呢?
情急之中,她胡乱唤道:“老爷救我!少爷救我!”
然而终究没人会救她,屋内几人只是很平常地道过别,便由着那两名小厮将她架了出来。
☆、孤女(待修)
祝临离去后,薛斐也只是尽了几杯残酒,便付帐出了酒楼。
街上人声喧嚣,角落的酒幡迎着风招摇,仿佛大楚当真是太平盛世一般。
只走了没多久,侧旁便走出一极貌美的女子,引得街上男子频频回首。薛斐漫不经心地抬眼扫了过去,便见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站定,微微一笑,颔首道:“薛公子,许久不见了。”
薛斐目光扫过对方眉角那颗浅浅的小痣,十分娴熟地退开几分,礼道:“熹淳姑娘,许久不见。”
“薛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听闻凌烟阁茶水甚好,不知是否有幸同桌品味一番?”赵熹淳眉眼含笑地向着薛斐盈盈一拜,倒是酥了不少周边公子们的心。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公子不明了这两人的关系,倒是暗暗对薛斐羡慕起来。
薛斐自觉与赵熹淳并不相熟,就算见也只不过当初在采香楼匆匆见过一面,因而对她这明显是看准了自己才拦的行为很是有些不解。不过念及那时候死的不明不白的赵墉,他虽说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淡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荣幸之至。”
凌烟阁今日人不算多,倒也免了不少给人认出来的麻烦。薛斐寻了间包厢,自然而然地叫了壶茶水,自个儿却不喝——毕竟方才在酒楼吃过了酒。他隐约能觉察出赵熹淳主动找上自己必然不是什么简单事儿,也不好贸然试探,便自个儿坐到一边,盘算着等对方先开口。
赵熹淳十分娴熟地倒了杯茶水,先是给薛斐递到手边,再才自己执杯浅啜一口,微微抬眸,也再没了笑意,眸中甚至仿佛带些忧愁:“要见薛公子一面可真不容易,前些日子妾身本来得了正大光明的机会出府,却奈何薛公子在豫州迟迟未归,这才拖到了今日。”
薛斐听她自称,才忆起对方如今已然不是那个风尘女子,是早就进了柳府做妾的,因而微微皱了下眉:“熹淳姑娘不提我还忘了,如今是不是不该称你‘熹淳姑娘’?该称‘赵姨娘’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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