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知故犯?”后头冷不丁响起一人声音,语气中带着点笑意。
祝临微微挑了眉,似乎早料到这人跟了上来,也没其他反应,只微微笑:“没什么,我说阿斐明知道自己身子骨弱,还不注意些弄得自己染了伤寒,教训他呢。”
苏白于是皱了下眉:“子卓今日身体不适?”
薛斐轻轻咳了咳,摇了摇头道:“其实并无大碍,许是略作休息就好了。”
“今日朝堂上的气氛倒是怪异得很,”苏白听他说没事,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微微点了个头,便说起正事,“我可是从来没见过朝中官员弄这么大阵仗,齐声攻击赵党。”
“赵婕妤都死了,陛下也没什么伤心的表态,这还不明显吗?”祝临满不在乎似地笑了两声,“朝中风向已经变了,赵氏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就算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也得起码表个态,划清界限免得被波及。再多人对付赵氏,都正常不过。”
苏白赞许地点了点头,只是仍旧有些不放心,微微皱起眉头道:“可是陛下最后让赵尚书御书房说话是个什么道理?”
“谁知道呢,不过定然不是给赵午机会洗刷‘冤屈’,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薛斐忍着咳嗽,微微笑起来,“我瞧着,怕是还憋着别的什么招儿。”
昨日赵婕妤一事,他们二人便看出来了,皇帝对付人,竟也不是直接去对付,反而非要绕几个并不算太明智的圈子,直到逼得对方急了主动做点什么,才去居高临下地与对方正面交锋。倒也不说阴险,只是实在把事儿绕的复杂了。
苏白点了点头,并不多问其他,与两人安静地同行了好一会儿,出了宫欲去找马车,却给另外一边吸引住了目光——是赵坤与那阿伊古。
那位胡姬今日的打扮依旧美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张扬锐利,而赵坤许是因父亲方才这一遭平添了许多烦忧,也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将这姑娘敷衍走,态度倒是好了不少。两人此时的气氛看起来,倒是颇为融洽。
苏白心下存着疑惑,便看得久了点,直到祝临唤他才回神。
他望向祝临这边,见对方似乎也才从赵坤那边收回视线,不禁出声:“成皋兄,你说他二人今日这是……”
“赵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赵坤自己肯定还懵着呢,”祝临并没有多少情绪分给赵坤,只自顾自随着薛斐上了去薛府的马车,“一时间行事比从前谨慎上一些也正常,没什么好关心的。”
苏白疑惑着回了自己的车上,却到底是没将心里那点若有若无的顾虑说出来。
为何他们丝毫不担心赵坤联合胡人谋权篡位呢?
不过虽然苏白没有问出口,祝临也大约能看出他这点想法,但祝临觉得,赵坤不是那样的人。
联合胡人做点走|私之类的生意他们倒是信。但谋权篡位这种事,赵坤是不会蠢到让胡人沾手的。与人同谋,和倚仗那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坤这头与阿伊古难得好声好气,阿伊古自然也是心情不错,便要赵坤一同去街上游玩。赵坤心中苦恼着赵氏的事情,但心中明白这到底不是自己能一朝一夕想清楚的。毕竟这女子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一同玩乐一番,好生叫这姑娘想清楚也好。
因而赵坤竟也应了阿伊古的要求,假笑着坐上了对方的马车。
“赵公子今日倒是反常,竟也不对我避之不及了?”阿伊古一直都很清楚赵坤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因而不免觉得有些讽刺。
“有些事,不是避就能解决的不是吗?倒不如把话说说清楚了,”赵坤微微笑着,将折扇往边上一搁,理了理袖口,“居次与赵某从前应当没多少交集吧?赵某实在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居次执着至此。”
“没多少交集吗?”阿伊古微微勾唇,向前倾身,语气并不算多友好,“赵公子前些年暗地里往我们王帐可是跑得勤,怎么能说没多少交集呢?”
“居次当真是直爽得很,”赵坤一时失笑,眼底却没多少真情实感,“好,在下承认,有段时间的确常与西漠往来,只是在下敢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居次。”
“你没见过我,可我见过你啊。”阿伊古微微笑着,一双眸子都弯了弯,眉眼难得少了许多攻击性,倒是显出背后足以令人惊艳的柔美来。
赵坤微微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本生性风流,自认为对女子算得上颇为了解了。他从前应当是连话都未曾与这位胡姬说过的,这胡姬何至于这般执着?
他从前结识的那些风月场上的女子,都是拿了银子,便按着规矩与自己逢场作戏,也不至于锥心泣血,爱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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