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转折点,赵坤谋反一事,与此次前太子遇刺一事。
皇帝也许是知道了什么。譬如……萧崎当真对祝徽动了手。再譬如,前太子就是死在萧崎手上的?
可太子早已被废,萧崎若真对他动手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薛斐有些想不通,一时攥紧了手里的书本。
不可能,萧崎不傻。可是皇帝突然转变的态度,实在像是认定了萧崎对萧屹动手了。
微微敛眸,金色的日光落在他睫羽之间。
也许萧崎并没有对萧屹动手,可是皇帝却被什么人误导,以为是萧崎对萧屹动的手?那皇帝还真是……该聪明的时候,反倒不聪明了。不过若真是如此,误导皇帝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公子,到了。”外头的车夫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薛斐回神拢了拢袖,挑开车帘,抬眼,正是工整严谨的两个字——沈府。
☆、谋定(待修)
西漠这边仍是黄沙漫天,与上回来羁押赵墉之时在西洲城所见的没有丝毫区别。
被胡人打得退据越阳城的西漠军士卒个个都跟丧家之犬似的垂头丧气,那些身上带伤的更是没士气,祝临在兵众中走过一遭,听到的只有唉声叹气。
自军中副将没了起便一直带着众将士奔逃的校尉此时寸步不离地跟在祝临身后,满心都是憋屈:“祝将军,将士们也是给胡人打怕了,才……”
“我知道,”祝临心下有些凝重,面上却不显,到底还是顾着自己是将军,不好在下属面前露了怯去,只轻轻笑笑,“大家都不容易,稍微愁苦一阵子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也大可不必忧愁太久,我不是来了吗?”
“是,”校尉皱皱眉,听他语气轻松从容,又想到从前对他在南疆战绩的听闻,一时间心下稍定,“将军来了,将士们便有了主心骨了,一定可以一雪前耻,打跑蛮子们。”
祝临其实心里也没什么主意,如今西漠军就是一群伤残兵众,又在胡人铁蹄下多次惨败,弱了气势,想要就此反败为胜,谈何容易?可是这些思虑他不仅不能说,甚至一丝端倪都不能露出。
西漠军气势已然弱了许多,不能再弱下去了。如果主将都唉声叹气,又怎么能叫士兵们相信,他们可以胜?
于是他只是故作轻松地点了个头,才岔开话问起正事来:“如今西漠十三城,还有几座仍在我大楚官兵手中?”
闻言,校尉却突然泄了气,眼神黯淡地垂下头:“如今……仅剩越阳,虢州,成川【注】三座了。”
“三座……”祝临想要皱眉,却到底是忍住了,面上恍若波澜不惊,“知道了,虢州还没失守就好。”
虢州西据玄门关,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可正是因为如此,楚国便没有在虢州之后设立城防——这就意味着,一旦虢州失守,又没有兵力支援西北,胡人的军队便可以毫无阻碍地深入中原,直逼上京。
校尉却没有他这么沉得住气,一瞬间像是给戳中了什么痛处似的,眼睛都因恼恨而红了个透:“若不是靠着那点脏手段,蛮子们也杀不了副将,更别说攻入中原。他们就是一群卑鄙无耻的疯狗!”
“什么意思?王副将难道不是战死的?”祝临闻言微微皱了眉,略显疑惑地眯眸,盯住校尉。
校尉狠狠地握起拳,眸中厉色更甚:“西洲城一战前夜,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往城里的水源里下了药,不少弟兄们都喝了水,王副将也在其中。所以胡人突然攻打西洲城时,王副将带头冲锋,才那么容易就被斩于马下……”
“水里被下了药,可你们是如何知道的?”祝临却并没有被他的愤怒带跑,只是冷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
校尉没有察觉他话里的意味深长,只是直眉愣登地答:“若不是李从事留心,我们许是到现在也不知道。”
“哦,李从事,”祝临敛眸将许多情绪掩去,只轻描淡写道,“听起来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我来越阳之后似乎还未曾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他上一战为了护属下性命,受了重伤,现在还下不了床。将军要见吗,属下带将军去?”校尉叹了口气,也许是对那位李从事存着带累的愧疚,因而提到对方时甚至显得小心翼翼。
“见,自然要见。”祝临敛眸,答话的语气倒是轻描淡写,只是若薛斐身在此处,定会明白他这是要算计人了。
上京城如今已然彻底回暖,街道上的行人们一个个都换上了单薄春衫,姑娘们的服色尤是鲜艳,隐隐有着百花争妍的势头。
钟韫淑今日心情极好,悠悠闲闲地带着随身的小丫鬟四下转过一遍,买了一两支极是喜欢的珠钗,才预备要回五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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