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们了。”谢灵境向赛琳娜道谢,腾出另一只手来,去牵苏菲。赛琳娜笑着摇了摇头,帮她将墨非和苏菲的随身包拿去车上。“晚宴才结束,现在莉兹小姐他们应该在用咖啡。”赛琳娜说,放好包,转身又抱了苏菲,给她放进后座的儿童座椅里。“这样啊。”谢灵境看着这两个小人并排坐好了,这才按下了关门按钮。“那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跟他们道声谢。”“好。”赛琳娜笑着,退后两步,看车门自动缓缓合严。谢灵境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手扶了车顶,望着对面草坪上的赛琳娜,点了下头:“回头见。”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道别,却因为眼角余光的一抹视野,让她生生将最后那一个音节,消失于秋日无尽的夜色里。就在赛琳娜诧异的神色中,她迅速地矮身钻进了车,发动,踩下油门,逃也似的离开。后视镜里,那栋渐行渐远的别墅,像极了《聊斋志异》里,鬼神狐仙幻化出来的大宅子。“真是见鬼了。”她不由得咒骂,抬头对上车内后视镜里苏菲好奇的眼神,她又叹气:“妈妈说脏话了,苏菲什么都没听见,好不好?”小女孩灿然一笑,抱紧怀里的芭蕾兔史黛拉,点头如捣蒜。卡罗尔家,黑核桃木框划分出整齐方块的落地窗前,宋君临看着那辆消失在视野尽头的雪佛兰,心里掀起波澜万丈,面上却犹自安然,只问:“明天参观贵司医院,是不是?”亲自送了咖啡过来的莉兹,点头称是。他不再言语,只接了咖啡杯,眸色微深,略过窗外那一丛还未开败的夏日月季,望向辽阔的夜空。这世界,终归还是很小。四年前。瑞士,苏黎世。谢灵境抱了厚厚一摞书,穿过石砌的街道,进入班霍夫大街,周六的中午,城里人都出去度假了,剩下来的,多是游客。谢灵境绕过一群一看就知道是旅行团的人,他们正专心听导游用中文介绍着,班霍夫大街的历史。走开几步远,谢灵境依旧能清晰地听见,妆扮精致的导游小姐口中的那句“世界上最富有的街道”,不仅哑然失笑。貌似但凡沾上个“最”字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引人向往,就算只是条街道。人们往往会选择性地忘记,他们的重点,不该只是街道。但止步表面,也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没什么好批判的,她也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而已。飞快地穿越了街道,她进入一家只有平时土豪同学请客才会光临的餐厅。穿着贴身剪裁小西装,戴着黑色领结的领座员,在听她报出了预定时留下的姓名后,不用看记录,便微笑着引导着她,上了二楼。平时这家餐厅,便是以价格过滤掉大半的顾客,今天周末,来这里用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即便还是在楼梯上,也能轻而易举地听见,楼上传来的吵闹声。“有病就不要出来乱跑了,压坏了我的鞋,你赔得起吗?”这声尖酸刻薄的指责,听得谢灵境直皱眉,还是中文。对上领座员的视线,对方也是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还该不该将她往上引。谢灵境也在犹豫的一颗心,在听见另一个声音之后,果断抬腿就上去了。领座员赶紧跟上。正是印证了那句话: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分国籍。楼上的空间也不算大,铺陈猩红波斯地毯的地面上,错落有致地摆开了一二十来张餐桌,都无一例外地铺了干净的白桌布,摆放着折叠齐整的餐巾,擦拭明亮的酒杯,透明玻璃细长瓶里插了红艳艳的玫瑰花,全都是谢灵境熟悉的陈设。不过现在,她却没法用往常的闲散心思来欣赏了。围着当中一张餐桌,零零散散,站了五六个人。当中脱挑而出的,是一个中长wob头,口红鲜艳,穿着条同样艳丽长裙的女人。谢灵境上来的时候,她也正好,往楼梯口处看了一眼,随即,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去了她面前的女人身上。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开始,罗思澜以为她是个残疾人,不过在看着她被她的同伴掺起,颤颤巍巍地给自己鞠躬道歉时,她心里头的火,骤然引大。她才买的rorvivier啊,这第一次上脚,就被轮椅轧了鞋尖。也是自己闪得够快,不然,遭殃的该是自己的一双脚了。从来无比爱惜身体的罗思澜,因此认为自己有十足的理由和底气,来发一次火。直到她的愤慨,被一声清亮的女声打断。“这是怎么一回事?”谢灵境快步上前,想也没想,就直接挡在了苏蔚的身前。“朱莉?”她又问一旁金发碧眼的苏黎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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