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菱,杨从易,你们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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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起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事情之一,碧菱肯定会第一时间想起这一天。
如果她不是为了区区三两银子,答应大清晨给杨从易这人指导武功的话,也不会猝不及防地被自家小姐撞个正着。他们二人在飘散的落叶里风中凌乱,眼神都不敢和面前人对上。
看着魏禾一脸崩裂的不可置信,碧菱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欲哭无泪。
平常她在小姐面前伶牙俐齿、撒娇卖俏的伎俩统统宕了机,碧菱此刻脑袋空白一片,只想仰天长啸,再吼一嗓子,一棒子把自己打晕过去。
她不知道魏禾在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方才自己的那一套招式魏禾又瞧见了几招,于是只能万分无措地喊了一声。
“小姐......”
魏禾就这样拿着斧头站了很久,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来......抓奸的。
直到碧菱心胆皆碎,以为这些
年的秘密终于要诉诸于口时,一直不声不响的魏禾却把斧头往地上一扔,忽然语出惊人:
“碧菱,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碧菱:......
杨从易:?
什么叫这样的。
不对,碧菱喜欢什么?喜欢他?
他直觉魏禾误会了什么,但心中发虚,憋了一肚子的话愣是不敢说出一个字。
二人的沉默在外人看来,就像被打破风情月意后的有口莫辩。
魏禾平复了心情,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她站定在碧菱面前,把碧菱的双手举起来,眯起眼睛打量,忽然把她转了个圈。
“你不要告诉我,”魏禾死命地压着声音,“你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碧菱怔愣一会,这时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她内心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作娇嗔状,瓦声瓦气道:“小姐——”
杨从易在一旁打了个寒战。
魏禾脸色沉沉,“说人话。”
碧菱垂下脑袋,握着魏禾的手摇晃着,语气放低了些,“自然没有,小姐,碧菱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姑娘,我和杨郎刚熟悉不过几天,还要多多交流探讨的——以后的事情,就在以后再说吧。”
魏禾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姑娘,沉默良久,默默长叹一口气。
她忽然有种自家白菜被山猪叼了的无力感,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把闺阁嫁女儿那套搬了过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碧菱的肩。
“你可是思虑清楚了。”
碧菱愣了愣,顺
着话答道:“嗯,碧菱此生就是杨郎的人了。”
没向天公地母作证,这句话就当放屁。碧菱痛心疾首地在内心祷告。
魏禾又走向杨从易,“你呢?对碧菱的感情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是玩乐?”
她这几日在段老太的口中听了一堆家长里短,对杨从易的风流事自然也有所耳闻。虽然段老太为保住孙子形象,颇为谨慎地润色了一番话语,但魏禾还是在前因后果中嗅出了几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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