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rdo;班恒来不及拦,只好无奈的摸了摸脸,跟在他姐身后走了出去。班婳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不少人,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她首先看到的不是容瑕,而是芸娘。&ldo;是你?&rdo;班婳惊讶地看着芸娘,尽管两年过去,尽管芸娘的妆容比以往更艳,但是班婳却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ldo;郡主,&rdo;芸娘朝班婳恭敬一拜,&ldo;奴家路遇成安伯,因成安伯对奴家有恩,所以奴家特下轿向他道谢。&rdo;这是向班婳解释,她为什么跟容瑕一起站在班家大门口了。班婳这才注意到容瑕,她望了望天,天色已经不早:&ldo;这都傍晚了,你吃了没?&rdo;对于班家人来说,吃没吃饭,是很重要的问题。容瑕从马背上下来,走到班婳面前:&ldo;我不饿,方才听到有人来找你麻烦,所以我就过来瞧瞧。&rdo;麻烦?班婳呆了片刻,才明白容瑕是在说谁,她干咳一声:&ldo;我没见他,人已经被严家领走了。&rdo;容瑕笑了笑:&ldo;我知道。&rdo;然而他这个温柔的笑容在此刻吸引不了班婳,因为班婳的注意力已经飘到了芸娘身上。她走到芸娘身边,看了眼她身后的轻纱小轿,以及她脸上的妆容,没有问她现在住在哪儿,只是道:&ldo;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rdo;&ldo;去年便到京城了,&rdo;芸娘没有提那次差点用窗户撑杆砸到成安伯的事,只是道,&ldo;郡主一切可还好?&rdo;&ldo;一切都好,&rdo;班婳想起当年谢启临跟芸娘私奔后发生的那些事,叹了口气,&ldo;你不该回来的。&rdo;&ldo;芸娘自小在京城长大,其他地方虽然好,但终究不是我的故乡,独自一人过活也没什么意思,&rdo;芸娘低头笑了笑,&ldo;见到郡主一切都好,芸娘便放心了。&rdo;班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嗤笑一声:&ldo;往事如风,不必再提,由他去吧。&rdo;&ldo;是啊,&rdo;芸娘跟着笑了笑,&ldo;奴家当年不懂事,害得郡主受了那么多委屈,这辈子只怕都不能偿还郡主了。&rdo;&ldo;这与你有何干,&rdo;班婳摇头,&ldo;负我者尚未提愧疚,你何必有愧?&rdo;芸娘抬头,见容瑕就站在她们俩不远处,担心自己再提谢启临,会让成安伯对郡主产生误会,便不再开口提往事。她心中对班婳有愧,又听说了外面那些传言,担心成安伯对班婳不好,班婳会受委屈。女人怕嫁错郎,福乐郡主又与成安伯性格差别这么大,她真担心成安伯介意郡主的过往。她自觉自己身份下贱,若是与班婳站在一起太久,会惹来其他人说班婳闲话,便道:&ldo;郡主,时辰不早,奴家告退。&rdo;&ldo;天这么晚了,&rdo;班婳见芸娘坐的轿子遮挡得不太严实,便叫来了两个护卫,&ldo;他们都是班家的好手,这会儿路黑人少,让他们陪你一道回去。&rdo;芸娘忙摇头道:&ldo;这可如何使得?&rdo;&ldo;不必推辞,若就让你这么回去,我也不放心。&rdo;班婳摆了摆手,&ldo;就这么说定了。&rdo;尽管班婳用的是不必再商量的语蛮横气,芸娘却是心里一暖,她没有再拒绝,只是朝班婳行了一个礼,坐进了轻纱小轿中。几个轿夫原本内心对芸娘这种风尘女子有些轻视,可是见她竟与郡主这种贵人认识,贵人还亲自派护卫送她,心里不免有了几分敬畏之心。在普通百姓看来,给贵人家看门的人,也很是了不起的,他们更不敢得罪。芸娘走后,班婳转头看容瑕:&ldo;你还不回去,难道想留在我家门口当耳报神?&rdo;&ldo;莫说耳报神,便是给婳婳做马夫也是使得。&rdo;容瑕看着远去的轻纱小轿,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叫芸娘的女人只怕不是碰巧路过,她是来找婳婳的?可是为什么见到婳婳以后,反而什么话也不说了?难道是因为他在的缘故?&ldo;罢了罢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让你这个谦谦君子做马夫,那我可要被千夫所指了,&rdo;班婳摸了摸容瑕坐骑的脖子,&ldo;快些回去吧,明日二皇子大婚,你一早就要进宫,晚上早些睡。&rdo;&ldo;好。&rdo;容瑕笑了笑,没有跟班婳提严甄的事情,班婳也没有跟他解释什么,两人相视而笑,容瑕翻身上马。&ldo;这是一匹好马,&rdo;班婳拍着马脖子,&ldo;可有名字?&rdo;&ldo;尚未。&rdo;容瑕的坐骑是一匹枣红马,额际还有一缕白毛,毛发油亮,双目有神,四蹄健硕有力,是匹难得的好马。马儿在班婳身上蹭了蹭,似乎很亲近她。容瑕见这匹脾性不太好的马,竟然如此亲近班婳,便道:&ldo;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rdo;&ldo;它的毛这么红……&rdo;杜九顿时立起了耳朵,这匹马可是万金难得的御赐宝马,名气可不能太随便。&ldo;就叫白玉糕吧。&rdo;毛红为什么要叫白玉糕,不应该叫红玉糕,红枣糕?不对,这么威风凛凛的骏马,为什么要叫这么土气的名字?!&ldo;为什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rdo;容瑕也没料到自己的爱马会被取这么随意的名儿,见这马儿还傻乎乎地蹭班婳的手。作为一个主人,秉着对爱马认真负责的态度,容瑕觉得自己还能替马儿争取一下。&ldo;它这一身红,就额头处的白毛最为显眼,&rdo;班婳温柔地摸着马儿脖子,&ldo;叫白玉糕正合适。&rdo;容瑕张了张嘴,最后点头道:&ldo;你说得对,这个名字确实挺合适。&rdo;杜九:你们……开心就好。&ldo;婳婳很喜欢马儿?&rdo;容瑕见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马儿身上,在马背上伏身看着班婳,&ldo;我府里还有一匹这个品种的马儿,明日我便让人给你送过来。&rdo;&ldo;不了,&rdo;班婳摇头,&ldo;那匹肯定是白玉糕的同伴,还是把它留在贵府陪着白玉糕吧。我有自己的坐骑,只不过从小喜欢马儿,看到漂亮的马儿就忍不住想摸一摸。&rdo;她很小的时候,祖父就带她坐在马背上玩儿,跟她讲战场上的事情,还有将领与自己马儿之间的故事,以至于她从小就形成了一个观念,那就是马儿是自己的伙伴,就算它老了,也要好好养着他,不随意丢弃,更不会随意替换。容瑕想起,班婳确实常骑一匹白色的马:&ldo;是那匹白色的马?&rdo;&ldo;对,&rdo;班婳点头,&ldo;它叫墨玉,是陛下赏下来的。&rdo;&ldo;墨玉?&rdo;容瑕哑然失笑,一匹白马取名为墨玉?&ldo;恩,它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墨玉一样,&rdo;提到自己的爱马,班婳十分骄傲,&ldo;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它跟你比一比骑术。&rdo;&ldo;好。&rdo;容瑕一口应了下来。杜九面无表情地想,自家的马儿就叫墨玉,别人家的马就叫白玉糕,不加后面的糕字不是挺好?&ldo;行啦,&rdo;班婳把手从马儿身上收回来,&ldo;你回去吧。&rdo;容瑕看着班婳,她的眼睛很美,就像是一汪湖泊,干净澄澈,干净得让他差点移不开眼睛。可是这双干净的眼睛里,却没有不舍,没有留恋,甚至看不到多少情谊。她并不喜欢他,或者说……并未对他动心。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喜欢的摆件,一只漂亮的孔雀,有惊艳,有欣赏,唯一缺少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情愫。&ldo;告辞。&rdo;容瑕笑了笑。&ldo;嗯,&rdo;班婳笑得眉眼弯弯,对容瑕摇了摇手,&ldo;慢走。&rdo;马蹄声轻响,待容瑕的身影看不见以后,班婳转头对班恒道:&ldo;走,回去。&rdo;&ldo;姐,我们不去别庄了?&rdo;班恒本来还想着再去埋点银子什么的,没想到出门就遇到了容瑕,一来二去就把时间拖到了现在。&ldo;不去,&rdo;班婳抬头看天,&ldo;天都快要黑了,下次吧。&rdo;&ldo;好吧。&rdo;班恒有些失落,埋过两次银子后,他突然觉得,挖坑埋银子这种感觉还是挺爽的,他有些爱上这种游戏了。贵人们住的地区离芸娘住的楼子有很大一段距离,几个轿夫一路快行,还没到楼子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越靠近红灯区的地方,来往人员的身份就越复杂,有时候遇到几个不讲理的酒鬼撒酒疯,他们还要小心应付。刚进巷口,就有一个衣衫凌乱,做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似乎在抱怨官场不公,又似在咒骂亲朋。随后他一头撞在轿子上,摔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他正欲开口大骂,哪知道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拔出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大刀,他顿时吓得一声不吭。大业朝能佩戴武器在大街上行走的,都是有特定身份的人,比如士兵,衙役,品级高的贵人护卫,一般百姓谁敢扛这种刀走在大街上,不出二十步就会被扭送到衙门。他以为这轻纱小轿里坐着的乃是哪个贵人喜好的花魁,所以才会派护卫送回来,于是等这行人离开以后,才敢小声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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