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抬起头,只见徐行良身着便装,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徐行良:“怎么?没想到吧!”a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徐行良看着a。a:“你抓我吧!不过,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徐行良看着a:“哦?”徐行良笑了,良久,凑到a的耳边,笑吟吟道:“表哥,你真他妈的是个浑蛋!”徐行良将a的手按下去,直起身来,道:“不着急!走,表哥,我请你喝杯酒。”两人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徐行良一挥手,侍者端上来两杯酒。徐行良:“请!”a没有动,徐行良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徐行良:“表哥,刚刚为什么要往白山馆打电话啊?”a:“我要自首!”徐行良一笑:“哦?自首?”徐行良:“我很想知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白山馆吗?现在有机会为什么不跑呢?”a:“我是党国的军人,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跑了,这样的话,我身上的冤屈就永远无法平反了。”徐行良:“哦?就这个原因?”a:“还有,无论我和小雨以前是什么关系,但她现在毕竟是你的未婚妻了,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带着她走了。”徐行良笑了,晃动着酒杯,道:“表哥,你觉得你这一番话,我能相信吗?”a:“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再者说了,有你在,你觉得我跑得了吗?”a和徐行良对视着,徐行良会心一笑。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警笛的声音。a拿起酒杯:“我敬你!”徐行良一愣,两人碰杯,a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站起身道:“来吧!”徐行良掏出手铐,将a铐住。这时,孙德亮带着大队人马冲进了大堂。孙德亮:“徐队长,这回多亏你了!”徐行良一笑:“孙馆长夸奖了!”孙德亮问a:“王玲雨在什么地方?”a:“她在楼上!”孙德亮对手下道:“你们几个把王大夫请下来!”黄茂才:“是!”众人刚要上楼,突然,只见楼上房门一响,王玲雨满脸泪水地走出房间,沿楼梯走下来。大伙儿看到王玲雨的样子,都愣住了。王玲雨下了楼,在众人面前站住。王玲雨对徐行良一笑:“行良,对不起!你说的很多话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王玲雨说完,径直走到孙德亮面前,伸出手:“孙叔叔,你抓我吧!”孙德亮没有动。王玲雨:“孙叔叔,我对不起你!”说完,王玲雨身子一晃,昏倒了。孙德亮一把扶住王玲雨,大声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王大夫送医院去?”众人赶忙上前,徐行良接过王玲雨。孙德亮:“行良啊,王大夫就交给你了!”徐行良:“孙馆长,您放心吧!”孙德亮看了看a,一挥手:“给我带走!”众人押着a走出大堂。老钱打开207牢门,大声道:“进去!”a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咣当”一声,牢门关上了。冯进军赶紧迎上来,紧张道:“我说兄弟,怎么回事儿?这一晚上你去哪儿了?”a什么也没说,身子晃了晃,冯进军赶忙扶住他,将a扶到床上。冯进军急道:“我说兄弟,到底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a面无表情,失魂落魄静静地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走廊传来看守的大皮靴声,看守喊道:“放风了啊,放风了啊!”a仍然毫无表情地坐着,外面的看守喊道:“207号的,干吗呢?还不赶紧出来!”冯进军赶忙赔笑道:“长官,长官,我同屋……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就让他在屋里待着吧,我去,我去!”看守:“赶紧赶紧!”冯进军担心地看了看a,走出牢房。看守关上牢门,冯进军再次回头,担心地看了看a,只见a仍愣愣地坐在床上。重庆陆军总医院,徐行良和黄茂才,还有两名看守站在抢救室门口。徐行良神色憔悴,头发蓬乱,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一旁的黄茂才等人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众人迎了上去。黄茂才:“大夫,怎么样?”医生:“病人没事儿了,你们可以进去了!”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徐行良扔掉烟蒂,推门走进房间。只见王玲雨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如白纸。徐行良走过去,王玲雨仍闭着眼,丝毫没有反应。徐行良:“小雨,小雨!”王玲雨没有回答。徐行良:“小雨,你好点了吗?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玲雨依旧没有反应,眼角有一串泪水从脸颊滑了下来。徐行良看到王玲雨的样子,心如刀绞,伸手握住了王玲雨的手。207号牢房内,深夜了,a仍然失魂落魄地站在窗前,显得有些神经质一般。冯进军看了看a,担忧地上前道:“我说兄弟,你……你这都站了一天了啊,要不,先睡觉吧?”a半晌没有回答。冯进军扶着a,试图将他扶到床上:“先睡吧!”a被冯进军扶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神经质一般地唠叨道:“不行,我……我得下去一下!”冯进军一愣:“下去?下去干吗去啊?现在下去,咱没什么事儿啊!”a:“不行,我得下去!”a说完,甩脱冯进军来到地砖前蹲下,试图用手抠开青砖,但a显然心慌意乱,根本不得其法。冯进军像哄小孩一般地说:“我帮你!我帮你!”冯进军帮着a将地砖抠开,挪到一边,a快速跳了下去。冯进军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你把风啊!”a没有理会,一低身,已经钻进了洞中,只剩下冯进军一脸茫然。溶洞里,a漫无目的地跌跌撞撞向前走着,突然摔倒,跪倒在地。a双手抱头,痛苦地以头撞地。良久,房宇慢慢走过来,小心地问道:“张副处长,你怎么来了?”a抬起头来,看了看房宇。房宇:“张副处长,你怎么啦?”a不回答。房宇又问:“张副处长,你到底怎么啦?”良久,a突然缓缓问道:“房宇,你爱过谁吗?”房宇:“爱过谁?爱过啊!我妈妈,我特别特别爱她!”a缓缓道:“那如果有一天,你迫不得已一定要伤害你妈妈,你会怎么办?”房宇:“我不会啊,我不会伤害我妈妈的!”a:“可是房宇,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时候你却不得不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房宇:“张副处长,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但是我妈妈跟我说过,要是爱一个人就必须要对她好。我妈妈说,人都是有感情的,人要是没有感情,那就成机器啦!”a听了一愣,喃喃自语:“机器?机器!是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台机器,我也一直是一台机器,可现在……”a说不下去了,流下了眼泪。房宇看着a:“张副处长,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肯定饿了吧,我去拿罐头给你吃!”片刻,房宇拿着一盒被石头砸开的罐头走过来,递给a:“张副处长,你吃吧,我妈妈说过,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该吃饭的时候就得吃饭!”a喃喃自语:“是啊,该吃饭的时候就得吃饭,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a擦擦眼睛:“好了,房宇,我没事了!”房宇天真地说:“你不吃罐头了?”a笑了笑:“不吃了,我要继续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房宇看着a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么好吃的罐头都不吃?”办公室内,孙德亮静静地坐在桌前沉思。敲门声响起,周八推门走进房间,将两张船票放在桌上,道:“孙馆长,船票买好了,今天晚上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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