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天气炎热,这样的病肯定流传很广,就是不知道前线防治情况如何,药够不够。&rdo;她刚感叹完,就听旁边一个小姑娘跳起来:&ldo;太好了!下一次募捐,我们就给前线战士募药品吧!&rdo;&ldo;对,好主意!&rdo;众人纷纷响应,这头熊津泽算是小组长,比较沉稳,倒没瞎掺合,而是和她聊着:&ldo;亏的我还是江西人,都没想起这档子事儿,幸好有你啊,小黎。&rdo;黎嘉骏再次直言不讳:&ldo;其实我也是担心我家兄长,他现在就在前线,如果不能直接联系到,哪怕从我们的报道和广播中听个一字半句,也远好过一点警惕都没有。&rdo;说罢,她就望向旁边的发报室,转头眼巴巴的看着熊津泽。熊津泽叹口气,摇摇头:&ldo;不行。&rdo;&ldo;好吧。&rdo;黎嘉骏一点也没强求,本来她也没抱希望。&ldo;不是我们不给你用。&rdo;熊津泽解释,&ldo;你知道的,前两阵子果脯弄了个什么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原本我们以为也就是他们折腾出来听个响儿的,却不想这回是来真的,前阵子有个报社的发报员听说是加了个班,当晚就被统计局的人带走了,说是截获可疑信息,要带回去审查,这一审,半个月了都没见人,大家都觉得不好了。&rdo;黎嘉骏虎躯一震,她是听说过这个,只是听大哥说过一嘴,有些消息报纸上是不会登的,大哥跟她说,也只是因为之前两人聊过这事儿。说起这个,她心情就低落。这个军事委员会调查局在三七年底的时候由复兴社改组来,复兴社,就是周书辞生前工作的地方。她以前连复兴社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老长的什么调查局更是一脑门子雾水,要不是偶然聊天聊到救她于北平水火的小哥就是复兴社的人,大哥也不会想起和她提这一嘴,毕竟这个调查局的职能不明,对小老百姓的影响似乎并不大。此时,听着熊津泽的讲述,却让她有种就发生在身边的感觉,那样的行为,分明就和盖世太保一样,这是明晃晃的搞白色恐怖了啊。这么一个黑料,未来的手撕鬼子片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调查局肯定有别的说道!她问:&ldo;这个调查局还有别的名字吗?&rdo;这个问题突兀的像天外飞仙,熊津泽很迷茫:&ldo;什么名字,这么一个局子,还要起昵称啊?&rdo;&ldo;额……算了。&rdo;大概是还没引起更大恐慌,所以还没背后吐槽出外号吧,黎嘉骏这么安慰自己。&ldo;不过说起这个军统啊……&rdo;熊津泽忽然想起什么,冷不丁说了起来,却被黎嘉骏一声大喝打断:&ldo;等等!你说什么?!&rdo;&ldo;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rdo;&ldo;前头!&rdo;&ldo;……昵称?&rdo;&ldo;后头!&rdo;&ldo;说起这个……军统?&rdo;&ldo;就是这个!&rdo;黎嘉骏双目圆瞪,如鲫鱼上岸,小脸发青,&ldo;我去!原来是你啊!&rdo;&ldo;我怎么了?&rdo;熊津泽快被搞疯了,&ldo;诶,小黎,你又犯病了?你还听不听啊!&rdo;&ldo;让我冷静一下……我要深呼吸……呼……吸……好,你说吧。&rdo;&ldo;……你真没事?&rdo;&ldo;你再不说就有事了!&rdo;&ldo;哦,我是说,正好今天,军统可能要派专员来我们这儿视察。&rdo;熊津泽压低声音,&ldo;那次那人被抓走后,军统就开始派专员挨个儿敲打报社了,估计要轮到我们。&rdo;&ldo;怎么糟心?那我还是走吧。&rdo;黎嘉骏一点都不想惹麻烦。熊津泽很赞同:&ldo;是啊,还是走吧,别到时候又惹什么麻烦。&rdo;&ldo;你为什么要说又?&rdo;黎嘉骏听着很不舒服,总感觉他在说什么真相。熊津泽一脸迷茫:&ldo;是哦,我为什么要说又。&rdo;两人一个走一个送,插科打诨到门口,正撞上一群人,报社的副总编迎着,后面跟着四个穿着黄绿色军装的人,三男一女,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在门口遇见了人,双反都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这一打量,黎嘉骏就呆了。领头那男的,中等身材,温和脸狐狸眼,忒的眼熟!她绝对认识!&ldo;你,你!&rdo;她看着他,一个名字就在舌尖,怎么都吐不出来。那男人的记忆力一点不枉他军统之名,一个照面他就露出了让黎嘉骏更为熟悉的笑容:&ldo;哟,黎小姐,有缘千里来相会,在此相遇,冯某不胜唏嘘啊。&rdo;对!姓冯!&ldo;他姓冯,表字维荣,叫维荣即可。&rdo;一个声音仿若在天外回旋。&ldo;维荣……大哥!竟然是你!&rdo;黎嘉骏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表情很是扭曲,到底还是觉得看见活人比较好,笑了出来,&ldo;我还以为你死了!&rdo;&ldo;差点。&rdo;维荣笑了笑,&ldo;你还不知道我全名吧,我叫冯卓义,你还是可以叫我维荣大哥。&rdo;他顿了顿,&ldo;印文去了,他的任务既是保你平安,做他兄弟的,总要替他完成才是。&rdo;黎嘉骏心里发涩,胸闷起来:&ldo;别,我,我现在很平安的……&rdo;眼前又晃过周书辞的死状,她使劲吸了吸鼻子,&ldo;我就希望,就希望你们,都好好的。&rdo;虽然维荣在那时候其实挺为难她,对她并不很客气,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一个战场走过来的,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同胞死,更不希望认识的人死。&ldo;嗯。&rdo;维荣并没什么特别激动的反应,他点点头,压了压帽檐,望向副总编。&ldo;冯专员,您是……&rdo;副总编问。维荣很自然的拉下脸:&ldo;进去吧。&rdo;他朝黎嘉骏点点头:&ldo;有空再叙,你可以来找我,荀丽,给她个地址。&rdo;四人中唯一一个女子点头,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串地址和电话交给她,很利落的说:&ldo;收好,再会。&rdo;便夹着公文包跟了进去。黎嘉骏拿着&ldo;名片&rdo;百感交集。她忽然产生一种很阴暗的疑惑。为什么,在最后的几天,陪在她身边的,就只剩下周书辞了。他呢?他在哪?学曦已婚十月,入秋的重庆满地银杏叶子,就在黎宅外头飞出一个黄金的世界,楼下扫落叶的工人碰了头,聊天时,隐约提到几句什么打白果什么的。白果她知道,闻着香,口感软糯。吃着带点怪怪的苦味,但就像吃臭豆腐一样,会上瘾。不过秋天能吃的东西太多了,她都要吃不过来,此时手边放着一堆甘蔗橘子苹果香梨,她手上拿着银签子插着一块,却半天没吃下去。她正在绞尽脑汁的回忆。见到维荣并没有让黎嘉骏有很开心的感觉,相反,她有些不安。与特务相识并不是好玩的事,即使问心无愧,也难保不被人家多想,背后这么一大家子在,她很难轻松起来。自从回了家,她就开始细细的回忆自己与维荣相处的过程,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北平一直到山西,他们一直在一块,其中说过的话对过的阵仗数不胜数。虽然其中周书辞的身影穿插得让她心烦意乱,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一点点回想。不是她太谨慎,实在是她确实作了个大死。她向周书辞提出过留在平型关后方抱某兔金大腿,虽然她是单独对他提出的,也引起了他的愤怒和警告,可她并不敢确定他有没有将此事告诉维荣。毕竟他俩才是同志。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维荣的态度,所以完全分析不出他知不知情,维荣一直对她很客气,可客气中并没多少友好,相比周书辞的恶声恶气,她竟然比较怵维荣。可见自己其实也是有牲口一样的直觉的,她就觉得维荣是笑面虎一样的人物。最可怕的是,她那时候知道蓝衣社复兴社是个什么玩意,却更多的以为他们是政府派驻给军队的监督者,类似于监军之类的,间或执行一些护送马占山之类的特殊任务,要不是后来周书辞提醒,她都没意识到他们还负责党争。所以即使一直以来都有注意这方面的言论,可她现在觉得自己在面对他们时,还不够警惕,远远不够。都怪周书辞,这种刺猬一旦让人摸着白肚皮就成萌物了,害得她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完全忘了旁边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灰太狼!她回忆了好几遍,都觉得好像没什么党派问题,但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心里更焦躁,唯恐自己是漏掉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该防还是不防,别说她是杞人忧天,她看谍战剧本事没学多少,正派反派的疑心癌却是体会个透彻,那群疑心癌晚期的家伙折腾起来,心大的人玩不起。心大的黎嘉骏真想直接冲维荣那儿当面谈一谈。没错她心虚。如果不是家里这个成分摆在那,现在如果周兔兔伸出橄榄枝,她难保不会为了四五年后那三年而做一只良禽。所以说,如果维荣怀疑她,她是很难坚定不移的表现出对党国的忠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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