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全身无力了,只想躺在床上。一回到房间,周沫就将自己卷在被窝里,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门响了下,周沫仍然睡得很熟,没应。周姨看着房门一会,没再敲,转身下楼。谢栈穿着黑色运动装进来,指尖拿着毛巾在擦脖子,将毛巾挂在椅背上坐下,接过周姨递来的粥。周姨看一眼隔壁空着的椅子,说:“刚刚去敲门,没开门,可能睡过头了。”谢栈骨节分明的拿着筷子,停顿了下,随后就落在小菜上面,语气低沉,“发烧了吧,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看看。”“好的。”周姨看男人一眼,见他眉目清冽,没有一点要关心的意思,周姨大概就知道怎么做。细长的筷子夹了菜,落在碗里,谢栈舀粥,拿起勺子时,脑海里闪过那花色睡裙下,隐约的胸部弧形,谢栈眯了下眼,半响,他将勺子放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唇角。周姨差异:“吃饱了?”“嗯。”谢栈起身,捞起毛巾,说:“等会有个会议要开,晚上不回来吃饭。”“好的。”说完,他就上楼,进了房间。……周沫烧煳涂了,她把房间的暖气开得很高,自己窝在被窝里,一直想逼一些汗出来,恍惚间彷佛梦到自己回了原来的世界,但下一秒睁开眼睛看着这房间,又知道自己还在这本书里。人病了就脆弱,想有人关心,周沫脑海里不知怎么跟原主的记忆溷乱在一起,竟然有些委屈。她跟谢栈结婚五年多,这五年来,谢栈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她拿了谢栈的号码,再打回去,那边一听是她,就会挂电话,再后来,她就不打了,每次都陪着笑脸站在沙发旁边,看着谢栈跟谢爷爷聊天周沫感觉呼吸不上来,眼眶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原主的记忆还是身子累得厉害。被子被拍了一下,随后抓紧的被子被扯开,周沫眼眸含着泪水跟周姨对上,周姨看到她一脸的委屈,愣了下,好半天,冷下脸扶起她,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谢栈是周姨从小带大的,谢栈当初有多恨,她最清楚,这五年来,周姨一直在金都打理这套别墅,她知道,谢栈是不会回杏林镇的,不想去看到这个女人。周沫烧得煳涂了,伸抓了周姨冰凉的,只感到一阵舒服,周姨给她量了体温,一看温度计。39°c周姨顿了下,已经是高烧了,她给周沫拉好被子,转身下楼,准备去找林司过来,把人送去医院。下到二楼,谢栈里搭着西装外套,单正在打领带,看到周姨,顿了下。周姨说:“烧得有点厉害,可能得去医院。”谢栈打领带的一顿,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要找林叔吗?”“对。”“他今天出门了,我自己开车。”说完,他将外套穿上,领带打到一半,转而上了楼,周姨反应过来,跟上他,说:“那你送她去?”谢栈冷笑一声,“不然放她在这里烧死?”语气不情不愿,但长腿一迈,两下上了四楼,周姨赶在他前面,推开了周沫的房间门。房间里温度高得吓人,扑面而来像是在蒸笼里,地面上还摊着打湿的行李箱,一眼扫去,那些隐约的衣服鲜艳而俗气,谢栈扫一眼就不再看了,来到床边,周姨弯腰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因为出汗湿透了,薄睡衣贴在身上,这会胸部弧度比昨晚更为明显。周姨看谢栈的目光落在这里,周姨愣了下,从旁边抓了大毛巾,将她包住。谢栈这才屈尊降贵地弯腰,将人抱起来,周姨跟在身侧解释,“衣服要九点再送来,要不给她穿上内衣?”说完,周姨老脸有些红。她刚刚给周沫看的时候,也没太在意,现在谢栈进来了,才发现不妥。毕竟,他是一个成熟男人。“没时间了。”谢栈大步下楼,怀的女人衣服很薄,臂贴着他的胸膛,滚烫,像火炉一样,脸色也很红,全是红晕,她往他怀蹭了蹭,脸颊贴了他胸口一下。谢栈身子僵了僵,脚步加快,来到停车位。周姨将悍马的车门打开,随后自己先坐上去,谢栈弯腰,将周沫抱进去,周姨帮忙扶着,谢栈退出来,将门砰地关上。周沫神智有些不清了,被抱着,送上车,倒下,躺着,她都只感觉头更晕,更重,甚至在后座里,卷缩起自己的身子,悍马缓缓启动,调转车头,往外开去。车子平稳地开着,谢栈领带没打成,垂在领口两边,男人单打在门上,一路开着,侧脸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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