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边,顾容穿戴整齐了一切,正想迈步往外走,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像身后的黑发年轻人,犹豫了下,他微微蹙眉:“徐书烟,你听到刚才李副官说的话了吗?”徐书烟被点名。却依然一脸淡定。只是“哦”了声,黑发年轻人点点头,一脸无辜:“然后呢?我只是个裁缝,你还指望我能怎么着?”“徐书烟!”他厉声呵斥,“何唐生如今被扣在了顺昌赌坊,李老三要用他的一只手替他老娘偿还赌债!那是一只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别吼,吼什么……我提醒过他,唯有鸦片与赌碰不得,”徐书烟淡淡一笑,“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不是他碰!”“他也没好好阻止他家里人。”他冷漠的话语让男人的手微攥紧——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会有徐书烟这种冷清冷血之人……“徐书烟,你当真无药可救,”顾容的声音已经冰冷至极,“当初若不是你撒下哪种谎话,何唐生何必沦落到如今这样的田地……”“我怎么了?我不骗你,你便娶了他?然后呢,顾容,让你丈母娘打着你的旗号欠遍古盐城每一个赌坊?”徐书烟嗤笑一声,抬起手,眼角带着嘲讽地冲着门口方向微扫了下,“现在也来得及,这不是让人来找你求救了吗?你不也扔下一切要去?财神爷?”其实是想说“冤大头”。要不是看见他别在腰间的枪的话。顾容简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原本是撞上了心里头的心结,想要借机骂他两句撒气,却偏偏自讨了没趣——这个狗胆包天的人!恨不得想要掏枪一枪崩了他,在心中骂了两句脏话,向来自持雍容镇静的顾司令差点儿把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怒容微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那阴沉的微压已经铺散开来。他懒得再同这油盐不进的冷血之人废话。军靴一抬正欲离开。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那人慢吞吞道——“少在这给我装情深似海了,顾容。”顾容脚下一顿,转过身去,从帽檐下眼神阴郁地望着徐书烟,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又想放什么屁。却没想到后者冲他笑了笑,眼中是压都压不住的戾气。“话那么多,还指望我跟你们说对不起?你要真那么在意何唐生,怎么可能把他扔在古盐城不闻不问,明知道你每月给他那点钱,根本不经他那老母败光。”徐书烟自顾自在餐桌坐下,指尖在方才顾容用过的杯边一扫而过——“还有,我们俩成婚的时候,我从来不准你身边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近身,你总是听话的像是街边的大狼狗……如今如此肆意妄为,哦,何唐生管不住你呀?”上挑的尾音落下。整个包厢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大概都能听见。在座各位,尤其是顾容的副官们,恨不得捂着耳朵就此人间蒸发。顾容离开后,徐书烟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顶着一屋子人诡异的探究目光,他在顾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用他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就是一饮而尽。他话说的响亮,其实心里未必好受。白初敛看在眼里,看得明白,并且没有给徐书烟这个面子——白大帅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毕竟至少在古盐城,他白初敛还是可以横着走的。“阿烟,”他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的称呼叫黑发年轻人,“你不该再想着顾容,也不该再为何唐生的事情烦恼,这种事我早就告诉过你的。”白大帅的语气冰冷得让徐书烟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早知道就该让白毅在棺材里多躺两日,可惜这不是冬天。徐书烟心中腹诽,一抹淡色唇瓣坐直了些,嗓音是酒水润过的低沉:“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么为我好,当初怎么不找个理由一枪崩了何唐生算了?替我操心不如让他把那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我和顾容,也不用变成今天这样。”“……”没想到这锅最后居然甩到了自己的身上,白初敛瞬间不说话了。徐书烟对于当年瞒骗顾容救命恩人真相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悔过之心,他是知道的……要说相比起“悔过”,这个人可能内心“懊恼”还要更多一些:懊恼不够小心,最终还是让顾容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白初敛不是好人,从来不自诩正义。能和他在一起的人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真的是什么单纯而被欺的小裁缝。事实上有时候,白初敛甚至觉得徐书烟比自己更坏,他白大帅手上可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有过无数条人命,而徐书烟却向来兵不血刃地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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