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脱了外袍着中衣下水便是。反正也不是真的女人,哪怕别人看一眼也无所谓。姬廉月犹豫了下,就伸手去拉扯腰间腰带,刚拉开一些,手腕便被另一只大手一把扣住。微微一愣抬起头,他见立在一旁男人面黑如锅底,那双漆黑锐利的眼死死地盯着他,他问:“姬廉月,你干什么?”姬廉月看了看河水,又看看霍显,莫名摆在脸上:还不够明显啊,你让我在这将就沐浴啊?霍显额角青筋跳了跳。——老子让你在这洗你你就听话?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忍无可忍地一把将那人拖过来,见他还回头恋恋不舍都去看那河水,两根手指头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回来。“看什么看,你还真是不讲究。”男人嗓音低沉粗哑,将那还拼命回头的脑袋往怀里一摁,想要气他没气到,把自己气了个够呛,一脸如罗刹般将怀中人又拖回帐子里。最后是霍显自己牵了马,亲自快马进城,弄了只浴桶回来。霍显吩咐人打水,姬廉月立在霍显旁边,见摆在浴桶旁边的尿壶,还在挑三拣四:“哪有浴桶和那个放一起的,你该再买个屏风回来。”霍显:“……”眉间突突地跳,男人用指腹揉了揉眉心,强忍住了把旁边的人拖来摁在榻子上揍一顿的冲动,没说话。水放好了姬廉月跳进去还喊水凉,声音里倒是挺欢快。将军帐子里时不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站在帐子外守卫的士兵面面相觑:将军帐里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气氛。左边的士兵抬手,用手肘捅了桶身边的人,小声道:“看来霍将军和公主……关系也不像是传闻的那么不好。”被桶那人正是刚换岗过来的谢三郎,抿了抿唇,良久淡淡道:“我还是觉得将军和咱们在一起更放松些。”那士兵“啧”了声,嘟囔“夫妻相处能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样么,有本事你让将军给你打水洗澡”。此时,帐子里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见霍将军打雷似的吼了声“姬廉月”,也不知道又被怎么触怒——站在帐子外的士兵立刻收声,吓得站都站不稳,帐子里面却传来姬廉月的戏谑笑声,隐约听见他说“凶什么凶呀”,尾音上翘,风情万种。看来是霍将军的怒火吓死了一票路人,唯独自己想吓唬那人没被吓着。……沐浴完,姬廉月在霍显帐子里睡了个午觉,虽然榻子又硬又简陋,但是钻进去全是霍显的味道,他睡得倒是踏实。睡到晚膳时间还不肯起。姬廉月磨蹭了一会儿,霍显当然不会等他,扔了他饿死活该,自己掀了帐子走了。姬廉月慢吞吞起来洗漱一番,掀开帘子见帐外还站了个被留下来的士兵,心里舒坦了,冲那士兵笑了笑——那士兵是霍显之前的家兵亲信,进过京城的,这会儿被姬廉月笑了下也是笑得面红耳赤,头一低,脑充血似的给他带路。姬廉月到了用晚膳的地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只见霍显虽然跟别的士兵一起用膳,单手也单独劈了个小桌子出来,面前摆的小菜也丰富一些。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姬廉月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上午在比武台被霍显压着那个身材瘦小。皮肤白皙的士兵捧着三个馒头加一碗面汤,顺其自然地霍显那不大的桌子边坐下,又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他一眼。姬廉月心里那火又烧起来了。抬步走过去,站在霍显旁,问:“我坐哪?”霍显早就看见他来了,这会儿也不计较这人站在自己旁边居高临下地说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的另外一侧,示意:除了这,你还想坐哪?姬廉月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安静坐在另一侧的谢三郎脸上转了一圈,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个矫揉做作的作妖样,踢了霍显腰间一脚:“挤。”霍显知道他这就是在作妖——抬头凉嗖嗖地瞥了他一眼。姬廉月盯着他,那双黑色瞳眸却闪着倔强的光。两人对视片刻,霍显先败下阵来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眼谢三郎:“你回去坐。”谢三郎愣了愣,却什么也没说,低低应了声“是”,捧着碗坐回了下面其他士兵旁边,那些人挪了挪位置让他坐下去,什么也没说。姬廉月挨着霍显坐下来,屁股刚沾地就听见他冷冷地问:“满意了?”姬廉月也憋着火呢,抬起头看向霍显:“满意,难道你不满意?”霍显不说话了。姬廉月接了火头军递来的米粥,还知道跟人笑一下道谢,那火头军受宠若惊得回去舀粥的勺兜拿不稳了,霍将军看在眼里,眉头能夹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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