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初缇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周身奇痒难耐,忍不住用手乱挠。突然间有东西戳到她的眼皮,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眯眼看清周围的一切,顿时傻眼。她正躺在一处草垛里,难怪全身上下会如此之痒。
“这是哪儿?”栗初缇起身,茫然四顾。此时已入夜,天上繁星朗朗,地上灯火三两。远处传来犬吠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惹得近处人家的狗儿也跟着叫唤起来。
“卑鄙的混蛋,竟然把我丢到陌生之地。下次再见,看我怎么收拾你。”栗初缇抱怨着向一处灯火走去,及至近处,发现是一户柴门木篱的贫苦人家。木篱年久失修,已有些残破缺失。窗棂也是破烂不堪,好在此时还未到冬季,不至于太过难捱。透过敞开的窗棂,可见屋内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正在专心读书,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快要见底。书生不时用手小心地拨捻灯芯,使它直挺燃烧,好再看得清楚些。
栗初缇正欲叩门,忽见不远处的木篱旁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秀雅姑娘,正眷恋地望着屋里的书生。
她开口邀请道:“姑娘,要一起进去吗?”
富玉一惊,转脸看向栗初缇,见她风姿绰约,清逸脱俗,心下暗忖道:“多日不见,难道穷郎已经另结新欢?”想到此,眸光不由得一暗,模样有些凄楚道:“你是谁?”
栗初缇了然失笑,知她定是误会了,忙解释道:“姑娘不必在意,我只是个过路人。屋里的公子想来是姑娘的心上人,他见了姑娘一定会很高兴。”
“不……”富玉初听她猜到自己和穷极的关系,面露羞意,又听她说自己和穷极见面,无奈咬着牙断然拒绝。
栗初缇不解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还在此徘徊,不正是为了见他?”
富玉扭头深情地看向屋内的穷极,戚戚然道:“是。可我不能见他。”说着便有些哽咽。
“见或不见只在于你的心。想见便见,何必如此为难。”栗初缇望向满天的繁星,忽而叹息一声道:“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富玉被她说动,陷入挣扎之中。不待她做出决定,栗初缇便叩响了柴门。
屋里的穷极扭头看过来,见木篱旁站着一个姑娘。他虽看不真切,心下却认定那人一定是富玉。
“玉儿……”穷极满脸惊喜地放下书本,起身冲了出去,拉开柴门,却蓦然怔住,眼前站着的不是富玉,而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穷极瞬间失落道:“原来不是玉儿……”
栗初缇:“玉儿?适才确实见着一个如玉般的姑娘在此痴站。”
“她在哪儿?”穷极瞬间燃起了希望,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那里。”栗初缇指向不远处的草垛。草垛后似有动静,穷极走过去,一转身,便对上了那双让他朝思暮想的眼睛。
“玉儿……”穷极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双手。
“穷郎……”富玉同样神情激动地望着他。两人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
正此时,栗初缇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大煞风景道:“星夜凉风,确实适宜互诉衷肠。不过在下实在有些饿,不知方不方便叨扰公子……”
穷极反应过来,忙松开富玉,赧然道:“方便,方便,姑娘,家里请。”说着,他期待地看向富玉:“玉儿……”
富玉绞着手帕有些踌躇道:“已经很晚了,我若再不回去,他们便要找来了。那就麻烦了。”
穷极恳求道:“只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富玉看着穷极期待的目光,不忍拒绝,遂答应道:“好吧,就一会儿。”
穷极瞬间展颜。满脸的惊喜,藏也藏不住!
栗初缇跟着两人进了门,闲谈中得知这公子叫穷极,父母早亡,是一个百家养大的孤儿,一直以来独自面对生活。而这位叫富玉的姑娘却偏偏看上了这位穷极公子。贫富自古对立,不知该说两人是姻缘还是孽缘!
穷极随便给栗初缇炒了两个小菜,有些窘然道:“粗茶淡饭,姑娘别嫌弃。”
栗初缇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回道:“不会。食物与人一样,没有贵贱之分。”
穷极和富玉相视一眼,面色一喜。这姑娘不以贫富论人,实属难得!
穷极:“姑娘所言极是,只可惜天下有此想法之人不多。且越是家境贫寒,遇到的势利之人也就越多。”
“穷公子说得在理。不过始终都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难得公子身边有这样一位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上天总算还没忘了你。”栗初缇说着赞赏地看向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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