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别起身,走到李公公跟前,再次跪下双手奉上,接住圣旨:“臣女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是整个相府的人一齐出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李公公,沈夫人皱着眉抱怨:“皇上怎么这样!镇安王才死的夫人,半年不到就把轻别许给一个成过亲的男人。而且这个圣旨什么回事?来年完婚,那他今天发什么圣旨,不是存心让轻别和相府难堪吗?”
沈复南也正在气头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不是坐下叹几口气,又站起身来四处走。
“我沈复南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这些年我都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结果却换来什么?皇上竟然随随便便就把我女儿嫁了出去,还是嫁给一个刚死了夫人的空壳一个!”
“老爷……”沈夫人唤了一声。
“没什么的,爹,”沈轻别手上还拿着圣旨,“我不在意外人说什么,能嫁给他便是好的。”
沈复南看女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火:“爹是怕你吃亏!”
“但是爹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要嫁,风言风语也还是有人要说。”沈轻别将圣旨随手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沈复南,“爹你莫要再生气了,能嫁给阿尘是女儿的心愿,女儿没有觉得委屈或是难过,爹在意的那些东西,女儿会自己拿来给爹您看,爹莫要再为女儿的事操心了,女儿嫁出去后,自当和爹您一样,一同参与这场博弈中。”
沈复南接过茶杯,从以前听得沈轻别的言论就知道,女儿绝不是那种深闺待嫁的目光短浅的女子,有这样的想法和抱负并不奇怪,可沈复南觉得沈轻别是个女人,最好不要过多的参与政事,对她自身不太好。
“自古参政的女子,大都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轻别你还是要谨慎些。”
“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丈夫和爹娘,要是这场博弈输了,终将危害到我身边的人身上来。”
这时候沈复南忽然想到刚刚因为太生气而忽略的靳鸣佐口中提到的一个重大消息,大梁来使的事朝堂上已经说了,那狩猎的事……
皇上是怎么想的?狩猎一次所要耗费的物资和人力巨大,现下的安庆各地贪污四起,官与官之间相互贿赂欺骗中央,各地的暴动也都压制不来,他这次南下难道没有发现被地方官用繁华掩盖下的真实民情吗?为什么回朝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大整治官吏,而是办什么劳什子的狩猎?
沈复南不住的摇头,在心里大呼,夫当亡!夫当亡啊!他当初怎么会以为一个将军出身的人能玩的一手好帝术呢?不仅不过多的学习如何治理臣子,也不深入地方,乃安庆之悲啊!
“轻别,安庆要变天了,要变天了。”沈复南不住的呢喃,“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轻别皱了皱眉头:“不可,还是要等,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大梁来使安庆,是别有用心。此时正是共同抵御外来侵犯之时,切不可让外人钻了空子。”
沈轻别要嫁靳语尘的事立马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地方也知道了先皇御赐的郡主封号的相国之女要嫁给一个刚刚死了夫人的弱权王爷,除了唏嘘不已以外,更是扼杀了各个地方想要慕名求亲的少年郎的心,好不残忍!
第50章使臣
靳语尘接到圣旨并不意外,在苏州的时候他就不认为靳鸣佐说的是玩笑话,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会说这种话来开玩笑。
而婚期定在来年,就说明这下半年的时间他想搞什么大动作。
心中怀着这样的猜想,过不了几天在朝堂上就听到靳鸣佐要去围场狩猎的事情,再结合了大梁要来使安庆的事,靳语尘才明白了靳鸣佐的用意。
这事可圈可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二皇子靳海宴的母妃是大梁那边梁帝的妹妹,这几天靳鸣佐有意无意的就召靳海宴陪在他左右。
靳语尘派人打听已经进入安庆境内快要抵达京城的大梁使臣的身份,知道这次来安庆的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大梁使臣,而是大梁国最受宠的一个公主——赫连明珠。
对于敌国公主的事,靳语尘没多做留意,再次听得外面人说这个公主的身份可不小,不仅有个掌握大梁主兵马的外公,她自己更是在军中担任着一方的统帅,这样一个在大梁身份显赫的人却亲自带领一众人,运着好几个大的车队,不远万里来到安庆进贡以示友好,怎么想都十分的奇怪,而且大梁相较于安庆来说也是个不相上下的大国,公主带队进贡,实在太夸张。
靳语尘大概能猜到靳鸣佐故意选在这个点狩猎的意图,但他暂时还摸不清那个公主的来意,只能安心等着他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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