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卢曲瑱和伍子被关押入牢,妙文才又被判了赔给左虎五十两银子,任谁都没想到,这左虎早就和陆大有二人串通好了,就等着宰妙文才的钱财。
他们的计划非常严谨周详:先是左虎去醉鱼楼闹事,惹来伍子先动的手,且早已在酒楼门口等着的陆扬就冲进去阻止,并把当事人都带到了衙门,陆大有再来个公堂会审,把所有罪责推到妙文才身上,然后索要赔款。
结果很显然,妙文才是中了陆大有和左龙布下的连环计,这五十两银子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给赔款日后怕是会继续闹事,且妙余儿还在医馆里治病,妙文才只得掏出五十两摆平此事。
当日妙文才回到家中,忙地让内人清点家中积蓄,清点出五十两银子就往左虎那送去,左虎见妙文才送钱来,心里自然是高兴,可脸上却装出一副生气模样,还说着往后再也不会去他家酒楼吃饭。
妙文才看着手里仅存的积蓄都给了左虎,心疼得很,想着现在连酒楼的备用开销都拿出来了,酒楼哪里还开得下去?
卢曲瑱和伍子因此事被关在牢狱里,二人苦受这牢狱之灾,整日唉声叹气,这到了第二日,伍子到了出狱之日,狱卒来开门时,卢曲瑱急忙拦在伍子跟前,嘱咐他:“伍子,记住了没?回去万不可把我俩之事说了,我怕我娘还有真真担心。”
伍子忙点头应允,郑重道:“哥哥放心,我此次回去什么也不说,我且先回醉鱼楼看看妙老板怎样了,哥哥你先在此委屈两日,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卢曲瑱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心想伍子答应就好,他怕就怕等下伍子回去把关入牢狱的事情告诉母亲,上次的教训卢曲瑱还历历在目,卢曲瑱可不希望再气母亲了。
伍子走了之后,牢狱里只剩下卢曲瑱和老囚犯,卢曲瑱看老囚犯躺在干草堆里睡觉,倒也没有打扰,眼
睛瞧着这空旷潮湿的牢房发呆,时不时叹着气儿。
大概是他叹气的声音扰醒了老囚犯,老囚犯缓缓醒来,看卢曲瑱眼睛一直瞧着牢房门口,忽咳嗽了一声,就道:“小伙子,还有两日你就能出去了,有什么可叹气?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沮丧过。”
卢曲瑱恍然回过神,回头看了老囚犯一眼,道:“我叹气不是因为受这牢狱之苦,只因此事对妙老板造成了很大困扰,左虎开口就要五十两银子,妙老板估计要把家里积蓄花光咯。”
老囚犯眉头一皱,却是笑道:“你家掌柜也是糊涂,那左虎受人指使,三番两次来找酒楼麻烦,你家掌柜怯弱无能,吃亏是迟早的事情。”
卢曲瑱听得糊里糊涂,却不知老囚犯此话何意,老囚犯看卢曲瑱一副疑惑模样,便解释道:“你把事情经过和老头子我说过,这不用猜就知道,那左虎受人驱使,为得就是把醉鱼楼击垮,以此达到某种目的,而你们却一直以为左虎大兄弟无事找事。”
卢曲瑱听得一愣一愣,可心里还是疑惑,就问:“左虎受人指使,谁会对醉鱼楼下手呢!”
老囚犯却笑眯眯地看了卢曲瑱一眼,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或者问你家掌柜。”
“难道是何进?”
卢曲瑱恍然想起这个人,他记得那日妙文才一家人下滨州时,曾告诉过他,这左虎之前一直找酒楼麻烦都是被何进怂恿,就连打伤妙余儿都是何进出钱,为得就是教训妙文才。
卢曲瑱叫出这名字,老囚犯已猜到卢曲瑱心中所想,道:“看来你想到了是谁所为了。”
卢曲瑱连连点头,“对!就是何进这人,他在妙老板酒楼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之前左虎来找麻烦都是被何进怂恿!只是我不明白,何进这么做对他到底有何好处。”
老囚犯哈哈一笑,他早已从卢曲瑱话中揣摩出事情全部经过,就道:“这还不简单?‘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此乃借刀
杀人之计,你家掌柜酒楼一倒,他那儿岂不是日进斗金?”
老囚犯所言,令卢曲瑱茅塞顿开,全然明白。心想:“这何进真是心狠手辣,竟然为了自家酒楼盈利,要害了妙老板一家人,真是蛇蝎心肠!”
卢曲瑱想到种种因果,慕然一惊地看着老囚犯,道:“老先生,您的意思说,我家老板这酒楼是朝不保夕了?”
“然也!”
老囚犯又道:“敌强,应避其锋芒,蓄力待发,才能隐而后发;其实也是你家掌柜糊涂,明知这股势力是黑白两路,且自身实力不济,应要知难而退,隐忍求进;可惜,他怯弱无能,还误以为人家放他一马,未料到这是人家一步步在消耗他的精力。”
老囚犯指的“黑白两路,”卢曲瑱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这知州陆大有偏袒左虎,推责于妙文才,且自身又受这牢狱之苦,显然中了人家的计,现在想想看来,这一切都在人家的阴谋当中。
转思一想,卢曲瑱又是恍然大悟,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老囚犯,忙抱拳作辑,表示尊敬,道:“老先生!您的一番话可真是打醒了我,不知老先生贵姓名讳?”
老囚犯一番言论,卢曲瑱颇为受教,心想此人虽年老过百,可心细如针,思维缜密,洞察事物严谨透彻,实在非一般人!这碰了两次面,卢曲瑱还未知道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呢。
老囚犯看了卢曲瑱一眼,漠然笑道:“‘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老头子我一介囚衣,不知多少春秋未换,名字也早就忘了。”
“啊!”
显然,这老囚犯不愿说出自己名讳,卢曲瑱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老囚犯,心想这老囚犯看起来也善心仁厚,却不似那种胡作非为的歹人,为何会被关在此处?
卢曲瑱耐不住心中疑惑,便问:“老先生既不愿说出名讳,可否告知您犯了何事进来?曲瑱看先生善心
仁厚、谈吐风雅,却不似那为非作歹之人呐!”
卢曲瑱又怕老囚犯不肯说,又加了一句:“曲瑱这一来二去都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个明白,对老先生的来历也颇感兴趣呢。”
老囚犯眉目一诧,饶有兴趣地看着卢曲瑱,笑道:“你这年轻人,咱俩这算是交易嘛?小小跑堂伙计却颇有一副奸商嘴脸。”
“啊!”
卢曲瑱挠挠头,心想:“我怎么就成奸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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