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咬着果子,一边急匆匆地往回跑,人还未到瀑布前,狼兄一声低鸣,挡在我身前,几条大黑狗和狼兄对峙着。伊稚斜和目达朵一前一后从树丛中缓缓走出。我们隔着黑狗和狼兄凝视着彼此,我的眼睛刻意地先望望后面,再望望四周,似乎是想确定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其实只是确定他们有没有留意到瀑布。伊稚斜望着我一声不吭,目达朵问道:&ldo;霍去病呢?&rdo;我把手中吃完的果子丢进树丛:&ldo;为了扰乱你们的注意,我们分开走了&rdo;目达朵看向伊稚斜,伊稚斜盯着我的眼睛,目达朵的脸色渐渐苍白,伊稚斜声音轻软,似乎怕声音一大就会吓跑了我一般:&ldo;你是玉谨吗?&rdo;隔着多年的时间,他似乎变化不大,依旧是匈奴中最英俊的男子,可我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盯着他看的女孩。我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ldo;我不是。&rdo;目达朵似乎松了口气,伊稚斜想上前,狼兄警告地一声嘶鸣,山谷中响起其他狼啸声,那几条狗虽然很惧怕,却顽强地吠叫着。我恼恨下,气踢了狼兄一脚,也叫了一声,山谷中的狼叫又迅速平息。原本隔着瀑布的声音,霍去病不见得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可大笨狼,你这么一叫,霍去病肯定已经听见了。伊稚斜一小步一小步,轻轻地向我走来,我的话是对着霍去病说的,却冲着伊稚斜大叫:&ldo;不许过来,你要过来,我就立即……立即……&rdo;我随手抽了支箭对着自己心口:&ldo;不要活了。&rdo;伊稚斜忙退了几步,微带着喜悦说:&ldo;你是玉谨。&rdo;我看了眼目达朵,问道:&ldo;伊稚斜,我是不是玉谨,很重要吗?我是玉谨,你又能如何?&rdo;他有些茫然,喃喃道:&ldo;你还活着,你居然真的活着。&rdo;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再次确认我是真的活着:&ldo;可你不恨我?&rdo;我笑道:&ldo;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玉谨,玉谨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和你没有关系,你想抓的是霍去病,如果你还是那个曾经豪气干云的左谷蠡王,就请不要为难我一个女子,放我走!&rdo;伊稚斜说的是匈奴话,我却一直只用汉语回答他的话,让霍去病能明白,我正在设法脱身,不要轻举妄动。伊稚斜微仰头,凝视着天空的半弯月,目达朵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却咬着唇,硬是不让泪水掉下。伊稚斜的袍袖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起一俯间落下的都是萧索。他微笑着对月亮说:&ldo;玉谨,我宁可你一见我就要打要杀,宁可你满是恨意地看着我,至少证明我一直在你心中,你从没有忘记过我,可是……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看我竟然一如看一个陌生人。&rdo;他低头看向我的眼睛:&ldo;不管在什么场合,不管是匈奴帝国的君王单于,还是未来的君王太子,当其他人都只留意他们时,你的眼睛却只盯着我看,满是敬佩,满是信赖,你的年纪虽小,可眼睛里却好像什么都懂,我的难过、我的隐忍、我的焦虑,都落在你的眼睛里,你会为我喜,也会为我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吗?&rdo;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看向目达朵:&ldo;也许以前的玉谨的确如此看你,可现在只有另一个人这样看你了。她眼睛里的东西和当年的玉谨不一样,可她也是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你。&rdo;伊稚斜侧头看向目达朵,目达朵再也没有忍住,泪水涟涟而下,低着头急急擦泪。伊稚斜怔了一瞬,脸上诸般神色复杂,掏出一条绢帕塞进目达朵手中。伊稚斜忽地道:&ldo;玉谨,既然你不恨我了,就跟我回去。&rdo;我笑着用匈奴话道:&ldo;除非我死,你若想带一具尸体回去,请便!&rdo;转而又用汉语道:&ldo;伊稚斜,我阿爹是汉人,他为了让我做一个纯粹的汉人,连匈奴的文字都没有教我,你该知道他一直想带我回汉朝的,我现在在汉朝过得很好,不要逼迫我,如果你真有些许内疚的话。&rdo;伊稚斜问:&ldo;霍去病就这么丢下你走了吗?你……你嫁给他了吗?算了,这不重要,匈奴人不在乎这些。&rdo;我带着气,怒道:&ldo;他是丢下我了,他中了你一箭,行动已经不便利,他不想牵累我,骗我说他走不动,要我去寻东西给他吃,结果我回转时,他已经不见了。&rdo;我咬着唇,眼中含着泪,面上却强笑着说:&ldo;不要让我找到他,否则我一定再刺他一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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