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等珠玉来叫醒,柳兆衡已经开门出来活动筋骨了,昨晚碍于商繁胥在场,自己新从息律濯那里学到手的几招来不及练习,这时趁着无人来打扰,她又凭着记忆,细细把那几招打了一遍,她这一边练一边心底好笑,族兄啊族兄,你真是空有一身真本事,却不肯动动歪脑筋啊,这几招虽然精妙,但被你这么中规中矩的使出来,是杀伤力大减,换做是她,什么章法,什么规矩,打赢才是正道理!
不过,如果息律濯听到她这番言论,一定说她不肯刻苦练功只会偷奸耍滑了……
柳兆衡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一转身对上珠玉恭顺的眼。因今日要进宫拜见太后,商繁胥让人准备好了一身浅粉色的宫装,珠玉帮衬着给她穿上,这一身华服想必十分金贵,光是金珠做的衣扣,每一颗都有拇指大,更遑论裙摆上她不识货认不出的诸多珠翠点缀了。
她穿戴好了,商繁胥正好过来接她,看她穿得整齐老实,虽不算光彩照人,也可称为明媚可爱,当下大为满意:“兆衡这是初次进宫,也不用太过害怕,只管跟在我身后就好,太后素来慈爱,她老人家问什么你据实回答就是,有我在你身边,没事的。”
“那就一切听从公子爷安排了。”她点着头,满心都在进宫后要吃的饭食上。
这次进宫,除了随行仆从,就商繁胥和柳兆衡两人,商立拙并没同行,想来是昨日进宫向太后禀报情况,已经把情形说明了。
商立拙拉着商繁胥的手一路相送到商府大门口,那模样,不似生离死别,胜似生离死别。眼看商繁胥无须搀扶就能上得马车,商立拙更是激动得险些掉泪:“我的繁胥啊,总算是熬过来了。”
商繁胥对爷爷笑了笑,又伸手向柳兆衡要接她上马车,这跨上马车本就有上马凳,更何况,就上马车这点高度,对柳兆衡来说,完全没难度。
柳兆衡在马背上轻轻一抚,身形一飘,便跳上了马车。显然,她是没有要在商老太师面前藏拙的意识,原本对她的身份、来历,商老太师就很是介意了,无奈于商繁胥的认定,老人家忍让了,可她这露一手,瞬间就让老人家一颗心脏又扑腾乱跳了……
这怎么得了,原来她身手这么好,万一她心怀不轨怎么办……
一时间商立拙思虑万千,当务之急是赶快阻止他们进宫去!
商立拙正要开口,却对上了商繁胥泰然自若的眼:“爷爷,我心意已定,这辈子是不会和她分开了。”
立时,商立拙眼中泪花涌动,曾几何时,自己的儿子显忠也曾说过这句话。那年显忠带着一名受伤极重的女子回府,他问这女子是何来历,显忠回答:“是我的义妹。”
这话的意思,等同于未过门的妻子。待到这女子伤好,商立拙左右觉得她来路不明,身上秘密太多,就劝儿子不要对她用情太深,那时,显忠对他说:“父亲明鉴,孩儿此生是不愿和她再有分别了,若是父亲不愿接受她,孩儿愿意带她离开商府,从此天涯漂泊,她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一直以来,商府娶亲娶的都是群芳谱上人,唯独商显忠所娶之人来历不明,身份不详,却始终被他视若珍宝直至终了。
前尘过往,每每想到都叫人怅惋心碎,商立拙曾经想过,若是当年自己极力阻止,那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但依照自己儿子的性格,只怕自己阻止过后,他即刻会带着她从家中离开,真的去天涯漂泊,下场,说不定更为惨烈……
眼看着显忠留下唯一的儿子,这繁胥的性格较之他的父亲更为决绝,而且这几年顽疾缠身,是受尽磨难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把孙子往外撵啊……思及此,商立拙哀哀说:“罢了,罢了,爷爷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快快进宫去吧。”
柳兆衡跳上马车后,为了防止商繁胥又对自己伸手,赶快就溜进马车里坐好了,所以没注意到商繁胥和商立拙之间深层次的眼神交流,只听得这两人,一个在表明立场坚定,一个在述说无可奈何,当她充满好奇心想一探究竟时,商繁胥已经进马车来了。
这一路,她不找话说,商繁胥也始终保持沉默,只是那双充满了哀怨与控诉的眼睛,实在盯得她极不自在,以至后来,她总算忍不住问:“公子爷,我惹你生气了吗?”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商繁胥说:“爷爷年岁大了,我们都是不能吓他了,我知道你来历不凡,等过段时间爷爷更了解你了,你再渐渐让爷爷知道你有多本事,这样好不好?不然,你一来就表现得太过能干,爷爷会担心的,你也知道,爷爷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他老人家一担心起来,会做出什么事,真的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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