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檀眼睛一亮:「友良叔,老师在明,吸引东南官绅们的注意,锦衣卫和东厂在暗。当初老师和友良叔们一行人,故意混入小侄所在的佛门喇唬会,潜到南京。
而后又大张旗鼓查办天界院等佛道两界,上疏弹劾诸多皇家佛刹和龙虎山张天师,行的就是虚虚实实的瞒天过海之计?」
舒友良嘿嘿一笑:「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些奸臣贪官,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思坏着呢。你要是不用这些计策对付他们,屁都查不到。」
皇甫檀迟疑一下问道:「友良叔,皇上和老师如此大费周章,到底要查什麽?」
他看了舒友良一眼,连忙补充道:「小侄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舒友良嘿嘿一笑,「你随便问问,我也就随便答答。老爷出京时,皇上给他看了户部这几年清丈田地的成果。
南直隶居然只清丈出两百三十三万亩田地,比隔壁的浙江少了近一半。
南直隶啊,还没分家的安徽丶江苏和应天府,淮东淮西,苏北和苏常松江,哪一处不是富庶肥沃之地,居然比七山一水两分田的浙江,清丈出来的田地还要少。
这是不给皇上脸面呢?还是不给皇上脸面啊?」
皇甫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这几年参与喇唬会,游历各地,知道安徽淮北和淮西,由于淮河年年为灾,田地并不广袤,大抵集中在淮南一带。
江苏却真得富的流油。
淮安府的淮东虽然也饱受黄河和淮河水患之苦,但往南的扬州府丶江南的镇丶苏丶常丶松四府,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天下赋税重地。
皇甫檀说道:「友良叔,因为这里物宝天华,地灵人杰,出的官宦缙绅太多,他们连成一片,互相抱团,有恃无恐啊。」
舒友良嘴巴一撇,「有恃无恐?这些家伙,离京师太远,不清楚皇上的手段。老爷说过,我们皇上性子刚毅,心志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你看看,从嘉靖四十三年,倒查庚戌之变开始,只要被他抓到大把柄,那次不是杀得人头滚滚。
跟你说吧,相比起我们皇上,我们老爷更像是念经吃斋的大善人。」
皇甫檀大吃一惊,「朝廷要在东南兴大狱?」「兴大狱又如何?」舒友良不屑道,「这些官宦缙绅,平日里是如何作威作福丶鱼肉百姓的,我们都是知道了。
他们巧取豪夺,侵占大量田地,然后飞洒诡寄,用各种法子隐匿田地,逃避赋税。他们享尽荣华富贵,却把赋税推给普通百姓。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严惩吗?」
皇甫檀也曾是受害人之一,对那些官宦缙绅也同情不起来,他只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朝廷会如何严惩那些有恃无恐的江南官绅?
「友良叔,一个南闱舞弊案,无法让江南那些官宦缙绅伤筋动骨。」
舒友良嘿嘿一笑,「你太小看我们皇上,江南这麽多官宦缙绅,一个南闱舞弊案,筐太小了,装不下那麽多人。」
「那」
舒友良打断皇甫檀的话,「不要那啊那的,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这时,海瑞面色凝重地回到二楼。
「老爷,赶紧吃瓜啊。通泰二州多沙地,种出的西瓜格外好吃,又脆又甜。不过我听说上海几家棉布纺纱厂,在通泰二州或买或租,囤下大量的土地,种植上海农科所的棉花良种。
以后这麽好吃的沙地瓜,可能会越来越少了。」
舒友良说了两句,海瑞依然端坐在椅子上不语。
他紧抿着薄嘴唇,目光锐利,看着远处的江面皓月。
「友良。」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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