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溪睁大眼,似乎没想到还有这般隐情。万般思绪在脑中石火电光地闪过,她一拍自己的短剑,豪气十足道:“邱姑娘你们不用担忧这个!本女侠别的可能没有,但是盘缠多得是!两位不必客气,届时的花销本女侠全包了!”“这怎么好意思……”邱知桑感激颔首,“那我二人就不客气了。”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了。周绾琰愣愣地反应了半晌,也没能理明白两人怎么寥寥两句话就达成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协定。不过事已定局,他完全无法插足进两人的对话,等邱知桑和杜瑾溪商【wa】量【hao】好【keng】,大堂已经陆陆续续下来一些人用饭,他们便一起解决了。吃饱喝足后,一行人朝着城门赶去。周绾琰慢慢跟在相谈甚欢的两人后面,心底的异样越来越明显,一路上仿佛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他频频回头,却寻不到一丝可疑的痕迹。待他们顺利出了城,一个人影从角落走出,愤愤不安地眺望他们远去的背影。“身边多了两人?”赤霄山庄,书房外的游廊聚集了一群雀鸟叽叽喳喳,靠近窗棂的书案铺着几张宣纸和一方墨砚,一袭白衣的男子轻轻挑眉,不点而朱的薄唇动了动,“还在往这儿的方向来?”邹任平挥退跪在暗处的下属,笑眯眯地举起手中沾满墨汁的毛笔。他下令道:“真有意思……叫谢席开始行动吧。”邹任平取过墨条在砚台上细细研磨,暗道邱知桑啊邱知桑,你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单纯地想来找他叙叙旧?不过这一次,他很拭目以待。“!”门外传来些许声响,是器皿摔在地面上的声音,邹任平斜过去一眼,一个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点婴儿肥的小丫鬟束手无措地跪在地上求饶。“奴婢、奴婢手不稳……庄主恕罪……”“不碍事,带下去吧。”邹任平眼中的笑意霎时消失,话朝着小丫鬟,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毛毯上的一片脏污。小丫鬟心惊胆战不敢抬头,只觉一阵低气压袭来,明明是回暖的季节,小丫鬟却真实感觉到了寒冬般的凛冽嗖嗖地割在她身上。正在此时,老管家匆匆赶来,伛偻着身子告罪:“庄主,是老仆办事不力,没能看住家中孙女,这丫头刚来还没懂事,老仆给您赔罪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不必来伺候了。”邹任平望着为赤霄山庄辛劳多年的老管家,半晌让步道。出了书房走出好远一段路,小丫鬟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庄主好可怕啊,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判若两人了?”“庄主仁慈,但喜干净。我之前说过多少遍了,你在山庄安安分分的,只要不触及庄主所忌讳的。”老管家气得使劲点她的额头,“才刚没看着你,你就给我惹事,可没命再有下次了!”与此同时,邹任平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他沉着脸拍了好几次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沾染的手心,又低头打量自己一尘不染的靴子,一想到走出去会遭受什么,他浑身立马像百万只蚂蚁在肆意爬走,难以忍受。“小武,快去库房给本庄主重新换张毯子,地面也要彻底洗刷一遍!”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邱知桑紧赶慢赶还是赶在清明节这天落定脚,进了城,抬眼望去在城中信步的百姓们,她不期然想起来这首极其应景的诗词。在邱知桑的记忆中,每逢清明这天总会阴雨绵绵,不想今年却罕见的是个大晴天。随着变化无端的气象,杜瑾溪的情绪无可避免地低迷了一段时日,但她也明白,不能仅仅因为沉纪安一个人,就对所有的侠士妄下断言,因此到达下一座城池的时候她便恢复了以往的朝气。杜瑾溪坐在一家酒楼的宽椅上,面前摆了三只杯和一壶酒,她摇一摇酒壶听了响,抬手正想将三只酒杯都添满,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她第一次见邱知桑时仰头倒酒的模样。那般豪迈的姿态,她也想试试看。杜瑾溪悄悄抬眼偷瞄,见邱知桑无聊地四处扫看,周绾琰微低头正出神,便招招手又唤来店小二,叫他抬上了两大坛酒和三副大口碗。在对面两人同步的微妙神色中,杜瑾溪爽快地先为自己倒上一碗酒。她端起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碗,举止之间满是雀跃,“干!”说完便一口闷了下去。在邱知桑好笑的注视下,刺激的气味瞬间充斥杜瑾溪的鼻腔,呛得她眼前一片模糊,待她强忍泪花咽下去后,顺着喉咙滑下去的辛辣使她抑制不住地低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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