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朋友,你还不够格呢。清平十分光棍道:“我是无所谓的,横竖是殿下丢脸。”楚晙握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清平道:“你不过是在六科给事中呆了几个月,怎么还长出刺来了?”信王殿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清平早接受了她这个全能的设定了,靠在车里道:“做个人人都爱的柿子,谁想捏就捏?”楚晙点点头,颇为赞赏道:“对,不做柿子了,你现在是刺猬吗?”清平靠着小几思考了一会,才答复她:“是一个不怎么扎人的刺猬。”楚晙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算扎人?你都快把满朝大臣都参完了!”她知道这事清平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道:“是么,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的。”楚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清平一只手撑起头,侧头去看她,华贵端庄的信王殿下从外表来说简直无可挑剔,简直就是极尽所有美好的辞藻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她们相处的时间比较久,清平对她的美|色还是有几分免疫的,她问:“殿下,你找我有事吗?”楚晙淡淡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说了和没说一样,清平感觉和她从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于是她道:“你顺路吗,顺便送我回家好了。”她说话间连敬称都没有了,楚晙微微一笑,却觉得很有趣。清平坐正来看她,问道:“喝茶有意思吗?”楚晙挑眉道:“那你敢喝酒吗?”清平头一回感受到挫败,喝酒确实是她的弱项,她撇撇嘴道:“以后会多喝的。”楚晙哼了一下,扫了她一眼,端着茶杯感觉心里安定了点,之前听闻清平差点把满朝都得罪了,正在祈福上香的信王殿下连香都不小心插歪了。她感觉一种莫名的担忧,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似的,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清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坐着发了一会呆,就听楚晙道:“你回避两党,是要做个中间派?可别吃力不讨好,最后丢了官。”清平回神道:“已经升迁了,现在是执事祭酒。”楚晙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你会丢官,还为你准备了一条后路呢?”清平疑惑道:“什么后路?”楚晙悠然道:“和四年前一样的路。”清平脱口而出:“你又要让我去做丫鬟?”楚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重重把杯子按在桌子上道:“李清平,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清平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用一种包容退让的语气道:“好吧,是我误会了殿下的一片苦心。不知道殿下准备了一条什么路呢?”楚晙失笑道:“你毫无诚意,我凭什么要说。”清平也不是很想知道,她道:“殿下一贯来都是对的,但是有时候,你觉得对的,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是对的。”楚晙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轻声道:“那你觉得什么是对的?”清平想了想,觉得还是说的委婉点比较好:“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她意有所指:“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过是个小官,也没什么本事,承蒙殿下厚爱,有幸结交。但殿下要做的事情,为谁铺路,都和我没什么干系,我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楚晙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扬起下巴看着她道:“什么意思,说清楚些。”清平淡淡道:“自然是大家不是一条路的人,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就是了,我不必殿下大费周折收买,放心,我李清平还是一个信守承若之人,以前的事情我就当全部忘记了,没有人会知道的。”楚晙不可置否道:“忘记?”清平头一次觉得自己能在她面前这么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既然说了就要说清楚,得罪人也要一次性得罪完,她道:“对,以后没人能从我嘴巴里撬出半个字来,请殿下尽管放心就是。”楚晙深色的眼睛里蕴藏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扣了扣桌面,道:“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清平爽快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楚晙道:“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让我觉得有种威胁感。清平只道:“殿下要走青云路,我要走小木桥。”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那种如影随形的探视,楚晙深色的眼眸在她的梦中无处不在,那眼睛中藏着一种她说不清的情感,让她本能的觉得,如果沾上了就甩不掉了。那么,就要一定要远离。楚晙嗤笑道:“清平,你以前还说要报恩偿情呢。”清平郑重道:“以后,殿下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楚晙看她决然的样子觉得有些咬牙切齿,想把她拎过来捶一顿,忍了忍道:“我明白了。”清平听见她说了这三个字,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她按捺不住喜悦之情,拱拱手道:“多谢殿下成全,也不必送我到家门口了,就这里下车便是。”楚晙忽然就不生气了,原来这个人一开始就和刘甄不一样,她对待她的方式,本身也和刘甄不一样,威压对她无用,威胁对她也没有,楚晙道:“你真的不后悔?”清平笑着摇摇头,为什么总有人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就一定是错的愚蠢的?她道:“殿下,这是我玉簪清平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路上差点与别人的车马相撞。回去见院中地下落了许多叶子,只好自己拿出扫把扫地,等扫完后去取簸箕装叶子,又吹来一阵凉风,将刚刚扫成一堆的树叶重新吹散。只不过扫了一会地,却觉得手腕酸痛,抬起来一看,居然红了一圈,想是刚才被楚晙用力攥住,万万没想到信王殿下力气这么大,清平活动了下手腕,那些哽在心中的东西,今天仿佛被渐渐冲散了些,就好像这满庭的叶子。她打定主意要和楚晙划清界限,不仅仅是因为此人的深不可测,更是因为她们牵扯太多,本以为四年的分别,再见之时不过是略略一礼,目送那人华服玉冠,潇洒而去。故人虽不是故人,也没有挟恩求报的意思。但清平却觉得她是有备而来,而这个目标正是自己。她不敢细想是为什么,无论是争权夺势,还是招揽能人,她李清平都是入不了信王殿下的法眼的。她既不出挑也不冒进,信王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夜色中清辉斜射穿过窗扉,轻灵的落在地下,像是一片发光的衣带,清平握了握手腕,感觉令人无法挣脱的桎梏还在。一轮月亮挂在行宫一角,与飞檐比肩,月色清幽孤寂,洒入行宫深处。殿中灯火通明,楚晙坐在桌前夹起一张信纸交给身边的刘甄道:“把这个送到函枢手里,剩下的叫密探带出去。”刘甄接过后小心道:“殿下是要提谢祺?”楚晙淡淡道:“怎么,谢祺不行?”刘甄没敢回话,明显感觉到她心情不好,便退了下去。楚晙注视着桌前的玉玦,不知想起了什么,极轻的笑了一下。官学清平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以一个官员的身份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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