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来得及打量站在c黄尾处的陌生男人。男人个子很高,穿深色衬衫浅色长裤,外套搭在手臂上,正低头听主治医师说什么,听人说话时表情认真,气质很好。耳机里女人的声音仍在继续:&ldo;我不想将这些话带走,陪着我永埋深海。我希望终有一天他能听到,那他就会知道,在这世上,我到底留给了他什么。&rdo;男人朝主治医师点了点头,她摘下耳机时主治医师已领着一群医护人员朝病房门口而去。男人却并没有动,站在c黄尾安静地看着她。病房是一楼,窗外种着桂花树,不远处还有个荷塘,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桂子的香味似有似无地飘进来,她听到自己很轻地开口:&ldo;你是谁?&rdo;声音简直就和录音笔里那个柔软的女声一模一样。她有点儿惊讶,自己这辈子应该都没有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话。男人也低声回答她:&ldo;聂亦。&rdo;她从前并没有听说过男人的名字,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却突然有另一个名字闯入她的脑海。她试探道:&ldo;你也姓聂?那么聂非非,是你的谁?&rdo;病房里有几秒的沉默,男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却无端感到温柔,他的声音也很温柔,他说:&ldo;她是我太太。&rdo;桂子的清香一阵浓似一阵,她有一点儿怔然,有些东西在她脑海里急待被抓住。阮奕岑拿着聂非非的照片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了她,见过那张照片的人都说里边的女孩子和她一模一样;阮奕岑执着于聂非非,和她分手是因为发现她不是聂非非,可当她生病住院时,在这边远的海岛上,聂非非的丈夫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病房中。徐离菲二十几年来只对不能掌控的东西恐惧,脑海里不确切的联想罕见地令她感到了害怕。男人垂眼看着她,声音很平静:&ldo;还想问我什么?&rdo;她怔怔道:&ldo;那聂非非……是我的谁?&rdo;男人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悲伤,她拿不准,那种神色一闪即逝。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安抚似的道:&ldo;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转院。&rdo;那天晚上,叫聂亦的男人在她的病房里坐了很久,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他一直在看着她。后来她睡着了,再醒来时聂亦已经离开,c黄头灯被调得很暗。她脑子有点儿茫然,接着就开始乱,翻身时被什么东西硌到,顺手一摸,原来是录音笔。她才想起来一直忘了将它关掉,耳塞重塞回耳中,听到音频中的女声仍在继续:&ldo;刚刚说到哪儿了?啊,对,v岛上的槲寄生事件。那时候你亲了我,你一定注意到我的蠢样子了吧,我惊呆了。&rdo;录音笔里的女孩子在笑:&ldo;当然,那不是我的初吻,红叶会馆和你分别时的那个告别吻才是,可惜那时候太胆小,只敢亲在你嘴角。&rdo;那声音停了好一会儿:&ldo;离太阳下山还早,我们再说说别的。你看,聂亦,就算只是回忆,只要是关于你,它就带给我勇气。&rdo;徐离菲握着录音笔的手猛地一抖,她清楚地听到那女孩子用明媚的声音叫出聂亦这个名字,而入睡前一直坐在她c黄边的男人,他告诉她他叫聂亦。像是一只手穿过这朦胧夜色精准无比地握住她的心脏,并不感到痛,只是酸胀得厉害,耳塞里那女孩子轻声地笑:&ldo;康素萝老说以我们这样的设定,我要将你迎娶回家必定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哪里料到那么快就能结婚,她还让我务必谨慎,也许每一段感情都要有九九八十一难,婚前的磨难经历得太少,所以才要在婚后弥补起来。她可真是个乌鸦嘴。在香居塔时你告诉我你对婚姻的定义,你说婚姻是一种契约关系,那时候我假装很认同的样子,其实我才不管什么契约不契约。你说你没有办法给我爱,但其他的责任和义务都会尽到,你一定不知道其他的义务和责任包括我们应该属于彼此。当后来你懂得幸福是怎么一回事时,我知道你遗憾我结婚时并不幸福,我其实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觉得结婚时我不幸福,那时候一想到你即将属于我,我都要高兴死了,哪里有时间不幸福。&rdo;女孩子咳嗽了一声,却马上掩饰过去,徐离菲不由自主地调大耳塞音量,女孩子轻声继续她的故事:&ldo;哎,对了,聂亦,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结婚那天的太阳,十月七号那天的太阳,真是那年秋天最好的一个太阳,明明之前s城一直在下雨,你说怎么到了那一天,就有那么好的天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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