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是东珠教她写的。这一大车的话,自然也是东珠所教。东珠这么做的意思,他明白。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新政,为了百姓,他随便一想,便可得到的那许许多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在这些理由里,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自己呢?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自己脱困的心思,到底有还是没有?是的,他纠结与计较的正是如此此时的东珠还会不会单纯只是为了自己这个人。就是那种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心意,有还是没有呢?不知怎的,康熙心里酸酸的。不会,他孩子气地摇了摇头,比之在朝堂上所有人反对他的时候,还要心灰意冷。他确信,东珠提点宁香来帮自己,只是因为她的“大义”,而不是因为“私情”。再者,东珠的聪慧,于政治上过人的眼光和胸襟更让他感到灰心。所以,她才看不上自己的,对吗?宁香惊愕地发现,康熙眼中竟然有泪光闪过,她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皇上为什么会哭呢!下一瞬,她先吓得哇哇痛哭起来。“皇上恕罪,宁香再也不敢了!”宁香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康熙自嘲地笑了。“她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让你讨朕的欢喜,是吗?”康熙盯着宁香。宁香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罢了,那就让她如愿吧!”说完,康熙俯身,将宁香抱起,一步一步走向龙榻。那一晚,对宁香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终于成为了皇上的女人,真正的女人。而那一晚,对康熙来说,从心理上,他觉得自己输得彻头彻尾。他终究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再有机会,成为她心目中真正的男人了。此后,康熙通过赫舍里恩示勋贵福晋和命妇,在驭人的同时推行了新政,而后又以提拔寒士,重用汉臣,革新朝政,废除圈地、逃人等旧法暖了天下人心。接着,新一批秀女入宫,他们当中有汉臣的女儿、南方士族的才女,也有赫舍里、钮祜禄、瓜尔佳等八旗显赫姓氏的代表,当然,还有曾经的罪臣之后。这一切的举措,让他成功平抚了内乱,安定了人心,也渐渐在朝政上得心应手起来。然而,这一切,表面上都与东珠无关。其实,每件事,都与她有关。只是她做得越发巧妙而无痕迹。宁香说,那不过是她跟废妃学的字罢了。但是康熙心中明白,这一切皆是东珠的巧谋与智慧。然而,理智告诉他,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东珠,虽近在咫尺,却唯有相忘宫阙。也无风雨也无晴冷宫内,墙壁斑驳,到处都是渗水留下的痕迹,窗格虽然有的地方破损了,但还是被悉心的糊上了糙纸,屋内没有什么家具,仅有的几个柜子也被擦拭得很干净,整个屋子虽然破败但很整洁。东珠和衣拥着一床被子半躺在窗边的炕上,贵太妃的侍女昴格尔正小心翼翼喂东珠喝水,东珠刚喝下一口水,随即又猛烈地咳嗽起来,昴格尔赶紧递上帕子,东珠用帕子掩住口鼻,努力克制着咳嗽。门口,俏声声地响起仁妃锦珍的声音。“你怎会病得这般厉害!”东珠和昴格尔看向门口,仁妃锦珍眼含泪水疾步入内,走到东珠跟前坐下,紧紧握起了东珠的手。“看你样子,病得可是不轻,这是病了多久了,可有太医来瞧过?”锦珍有些哽咽。东珠淡淡一笑:“偶感风寒,不碍事的。再者,我一个冷宫的罪人,还请什么太医?今儿倒奇了,姐姐怎么来了?”锦珍愣了一下,脸上闪过几分凄然,又看了一眼昴格尔,颇有些不自在。东珠会意,便对昴格尔说道:“多谢你了,这会儿我好多了,你也回去歇歇,记得帮我转告贵太妃,多谢她关照。”昴格尔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也不行礼,便快步走了。锦珍有些纳闷:“是贵太妃的人?不是说她已经疯了吗?脑子不清楚的人,还能派奴婢来关照你?”东珠笑笑:“在这宫里,疯了的也许比清醒的更懂得人心。”东珠话在锦珍听来很是有些一语双关,于是面上便有些僵硬,略干笑两下,便才开口:“听你话里的意思,想来是怪着姐姐。没错,当日鳌拜倒了,你受到牵连,入了冷宫,中间隔了这么久,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来看你,的确是我失了人心,姐姐给你赔不是。”东珠摇了摇头:“你千万别多心,我并没有怪责你的意思。我自然知道,这次入冷宫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世人都沾不得,沾了便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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