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
教宗屏住呼吸,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用任何魔法,这让这位老人明显有些慌了阵脚。
一匹白马?
清脆坚实的马蹄声渐渐响起,格里高利睁大眼睛,他看见一匹白马正慢慢自黑暗中走出,骑在马上的人身穿盔甲,手中拿着弓。
他驱马前行,向着悬浮于大殿中央染血的冠冕而去。教宗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得看着那骑士慢慢行到冠冕前,单手捧起戴在头上。
白马嘶鸣,骑士高举手中的长弓,忽得发出了厉声的宣告。
“胜!而后再胜!”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此时定格,教宗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拼命争抢着空气,他浑身颤抖,知道这声厉吼撕碎了大殿,将一切碾作尘埃。
………
“啊!”格里高利睁大了眼睛,不停喘着粗气,他吞了下口水,只觉喉咙干涩至极。
面前的桌案一如既往,堆积成山的卷宗、用了小半的墨水。桌上的蜡烛并没有减少很多,看来只是过去了片刻。
刚刚的…是梦?教宗看着书房熟悉的布局,他仍旧坐在椅子上好像从未移动过。
格里高利静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的怪梦中清醒过来,他感觉浑身酸胀,就连笔都难以握持。
教宗再次拿起那张威廉与查理率军开拔的信笺报告,默默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户。
深邃漆黑的夜空凝布在头顶,而在这片黑暗之下则是繁华的王都,灯火与烛光星星点点,照亮了小半个城市。
“七眼羔羊,白马骑士?”教宗任凭寂静的夜风吹到自己脸上,口中如晃神般喃喃自语。
“神魔之战,胜了再胜的征服者…”
且不谈准备打道回府,重整旗鼓的沃克王子。同一时间,在王都最大的教区萨洛尔教区内,教宗格里高利十世正伏在案头微闭着眼睛。
昏黄的蜡烛火焰在桌上跳动,清澈的火苗上不时有淡黑色的烟雾飘起,混着周围的纸卷气味一同远去。
忙碌的教宗并非向手下的主教们所想的那样,终日养尊处优,而是几乎每晚都亲自处理教区内的各种大小事务。
教会的权力越大,格里高利所忧虑的事情也便越多…前些日子,乌尔班被审判有罪,在卢安斯特被火刑的事情,便是教宗所头疼的烦心事。
“教宗陛下,卢西恩主教称这次审判绝对公平公正…”一名牧师模样的地中海男子正站在下方,恭敬地向闭目养神的教宗复述卢安斯特的情报。
“甚至在处死乌尔班后,卢安斯特的广场里凭空出现了恶魔的胚胎…这些都是乌尔班拥有恶魔力量的证明。”
“知道了…”格里高利十世身材消瘦,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从外表来看他似乎只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可任谁也不会小觑这个站在王国权力巅峰的最强魔导师。“乌尔班吗…”
“卢西恩还说什么了没?”格里高利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他比谁都信任自己的的这个老部下,绝对不可能是勾结恶魔之人…否则曾经讨伐魔神阿斯莫德的绝密任务,也不可能交给他去办,只是没想到这却害了他…
“他……”地中海牧师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
“说…”
“他说那名修道院的院长珍妮修士,在对抗恶魔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如果不是她的指控,裁判所也无法这么快查清恶魔,所以…”
“所以什么,埃米尔你现在怎么总是说话说一半?”教宗微微抬起头,脸上似乎露出了些许不满。
“所以卢西恩大人邀请了修女们来王都,说是要宣讲这段与恶魔抗争的经历…”
“荒谬!”格里高利轻哼一声,但很快又叹了口气,教会内部的权力纷争远比外人想象的更加复杂,就算卢西恩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他也没法直接出手废掉他。
毕竟…裁判所可是掌握了三个直属的精锐骑士团,以及好几名魔导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埃米尔,我有些乏了…”格里高利十世轻轻揉捏着发胀的鼻梁,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那位名叫埃米尔的中年牧师也很合时宜地退出了教宗的书房,还没忘将门轻轻掩好。
教宗拿起桌上的一张魔法信笺,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上面记载了勇者威廉带领三支骑士团,以及近三万王国正规军开拔的动向。
不只是威廉,就连那位与教会向来不太合拍的勇者查理,也纠结了几支大型佣兵团和一些散兵游勇,向王国西北边境的城市拉文纳斯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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