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眼中的黑色利刃只剩下一抹弧光,几乎在片刻间便洞穿了自己的腹部。下一刻格林的身形渐渐淡化隐去,如同水波般扭曲消散。
黑色的泥人攻势收缓,突然倒转身体在另一侧重新凝成柄黑剑,脚下连点猛然冲刺了过去。勇者的身形刚一浮现,便再次遭遇攻击,接连几记对拼后,格林忽然惊咦了一声快速闪身抽离。
“我的剑技!”格林惊讶地看着先前连站稳都费劲的泥人,在短暂的交手之后竟然开始模仿起他的剑招来,不由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虽然黑泥人的动作十分生疏,但无论是架势还是招式,格林都能从中感到一阵熟悉。勇者当即并剑侧立突然转换了战斗风格,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
“唔…这下应该搞定了吧。”勇者手里还握着长剑,仰面躺在了水膜之上。那黑泥怪的学习能力简直可怕,但总归还是自己技高一筹!想到此格林不禁哈哈大笑出声。
虽然如果再给黑泥人一些时间交手适应,恐怕他也有可能败下阵来,但事情是没有如果的…他赢了!赢得很干脆。那黑泥人也被格林彻底斩成了齑粉,一粒粒洒在水膜上,和先前斩落的躯体一样无法复原了。
勇者休息了片刻后,一个猛子翻身爬起,并没有解除这水膜的魔法,只是拎起长剑破开一个小洞溜了出去。那黑泥怪物并没有死亡,即便被格林斩成细粉依旧活着。
只不过有水膜的牵引束缚,它被困在那里无法复原身体罢了。一旦格林解除水膜的魔法,那些淡蓝色的魔法水消散,恐怕黑泥怪不消片刻就能重新复原。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蟾神啊…”勇者挠了挠头,兀自走进了洞穴深处。由于跟黑泥怪的战斗,此刻他已然彻底迷路,但抱着来都来了,说不定里面会有宝箱的想法,格林还是打算将这处洞穴探索完全。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那水膜上的黑泥怪微尘,似乎全都在努力向他离开的方向挣扎游动…
……
而在洞穴深处,某个宽敞的石制大厅中央,那用赭红色颜料绘制的魔法阵繁杂而精巧,在法阵中央赫然躺着几只已经被宰杀的像是鹿一样的牲畜。几根装饰着蟾蜍刻纹的立柱围在阵法周围,每根柱子之上都安放有一只扁平的火盆,那里面燃着的均是幽蓝色的火焰。
几百号身穿兽皮的希柏里尔人正堵在这里,为首的几人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没反应…怎么会没反应?”身穿灰色袍子,看上去像是祭司或萨满一类的大胡子面色古怪地望着毫无反应的法阵,脸上的汗水已经快能堆平皱纹了。
“撒托古亚大人不要抛弃我们啊!”
“蟾神大人已经遗忘了我们吗?”
“都闭嘴!”灰袍子萨满手中揉捏着自己的胡子,迅速呵止了喧闹起来的人群,他望着那分毫未动的牲畜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但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蟾神大人福泽整个终北,哪有那么多时间回应我们?”灰袍子萨满冷哼一声,开始指责起周围的人不够虔诚,“再说了…只准备这几只祭品,蟾神大人会回应我们才怪了!”
“可是上次、上上次的献祭…您都是这么说的。”一名年轻的希柏里尔人小声反驳着,即便他看上去岁数并不大,但依旧留了长长的胡子,看上去十分怪异。
“邦迪!你说什么?你敢质疑伟大的蟾神?”灰袍子萨满气到胡子都翘了起来,但又不知该如何发作。因为眼前这个多嘴的家伙,正是他的倒霉儿子。
“除,除非…您再让我们看到蟾神大人的力量,就算是神使也好啊!”名为邦迪的年轻人脸上写满了委屈,“这都十几年了…蟾神大人一定早就抛弃我们了。”
“我都说了,一定是撒托古亚大人开始沉睡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灰袍子萨满气得脸通红,但他转头一看周围那群有些呆滞的希柏里尔人,同样带着绝望的表情,又只得叹了口气。
这支持续了接近五百年的“远征”队伍,终于要失去传承了吗…灰袍萨满摇摇头,他们的祖先带着荣光从终北之地出发,来到这大陆南端的树海中,希望传播伟大的蟾神撒托古亚大人的福音。
但似乎最开始,祖先们的目的好像并不止于此…可惜随着五百年的世代变迁,这只远征队伍虽然在树海中定居繁衍了下来,可最重要的知识传承却逐渐丢失,而那群可恨的希尔族也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袭击。
现在就连祭祀蟾神大人的咒文,那些只保存在族长手中的羊皮卷,也在十多年前被他不小心点着了半张…自那时起,沟通蟾神的仪式就再也摆不成了。
撒托古亚大人抛弃了他们…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如果自己没有不小心弄坏那些羊皮卷就好了…灰袍祭祀也不敢明说自己的过错,便只得借以大家的祭品不够,信仰不虔诚为由,应付过了两次祭祀。
只是现在…恐怕已经很那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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