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看纯一和尚的了。而另一艘船上,一袭白衣孑然一身立在船头,墨眸倾天下,只是望了一眼明月,身影悲凉得竟让见者为之心碎。那人似乎很久前就那般望着,苦苦熬着,这是她出的奇谋,他败了,只能干受着。“阿辞,我念你。”老天爷说,这九州黄土不过一盘纵横棋局,黑白两子,一群荒唐痴人赌你我之间谁兴谁亡,最后结局要么共海天情长,要么生死各一方,可胜也好,败也罢,你看谁真的百世为王?可笑,偌大天下从无胜者,皆是一败涂地的信徒,为了心中的神佛……恨意寿宴上乱成一锅粥,言律川没想到一场筹划周密的刺杀竟有如此多的插曲,搞得他整个晚上眼皮都在跳,暗骂了句人算不如天算。但他也注意到一件事,不仅言简,连宴上两位一国之君都对那首船上的女子格外感兴趣。划浆的船夫尊敬地喊了一声,“律爷。”舱中的苏辞也没想到言律川竟放下寿宴上一堆糟心事,跑过来找她,第一句便是质问,“琵琶弦为何会断?”苏辞微微欠身,浅笑行礼,“律爷息怒,您准备的琵琶自然十分贵重,想必是放久了,弦有些松动。”确实,这琵琶自加持了机关后就一直放在库中,谁会闲得蛋疼没事去弹一把带暗箭的琵琶?“那为何当时没放暗器?”“宴上嘈杂,实在辨不清城主的方向,若是差之毫厘没射中,让他有了防备,岂不坏了律爷的大计。”言律川眼角一抽,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嘴上功夫十分了得,怀疑道:“你可认识言简?”大将军故作不解,“城主身份尊贵,哪里是我一介山野村妇能结识的?”他倒是一针见血,“那你可认识南楚皇?”仿佛有什么刺进心里,足足五年从未拔出来过,原本以为伤口已痊愈,未想过一动,还是这般痛。言律川补充道:“他方才在宴上竟追着你的船而去。”苏辞面具下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可指甲却掐进了手心里,淡淡一笑,“律爷说笑了,我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孤母还能高攀上南楚皇不成?云泥之别的两人,您将我和他扯上关系,简直辱没了天家的身份。”言律川想了想,也确实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可如何解释宴上的事情。大将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引导道:“听闻南人多风雅,南楚皇更是喜好乐理之人,腰间常年挂着一柄玉箫,许是小女子的曲子合心意……”南人好乐,多爱附庸风雅,效仿高山流水觅知音的蠢事也做过不少,皆喜标榜自己是清高的雅士,但言律川不是白痴,眼前女子太多可疑之处,好在其子女皆掌握在手中,她自个又服了毒药,不必过多担心。言律川:“虽然今夜刺杀失败,但你弹了一手好琵琶,保不齐言简以后会召见你,先回机关山另做筹谋。”“是。”大将军一笑,你怕是没有另做筹谋的机会了。……机关山中。纯一和尚一包迷魂散撂倒了一窝酒鬼,叫你们喝,喝成死鱼了吧!不过他不明白,为何耿直的大将军身上常年带着一包迷魂散,对得起她光辉伟岸的形象吗?徐可风这辈子研制的两样最缺德的东西,一样是凝神丹,简称死得快,一样是迷魂散,简称睡不醒,竟还有人将他夸成当世神医。他扯掉蒙头的方巾,露出油光瓦亮的光头,“三小家伙别躲在柴火堆后面了,出来帮贫僧个忙。”苏辞临走前,嘱咐过三个孩子,若是有危险,便去找一个叫纯一的死秃驴,看样子应该是眼前这个。悔之和元宗一左一右护着恨离从柴火堆后走出来,前者警惕道:“你是纯一大师?”“如假包换,正是贫僧。”元宗总觉得面前这黑不溜秋的和尚有些眼熟,“需要我们做什么?”纯一露出一抹活土匪般的坏笑,“跟贫僧去趟兵器库,打劫些小玩意。”悔之:“……”元宗:“……”你真的是个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吗?待到贼和尚用内力徒手扯断了兵器库的铁索,三个孩子不由一愣,别看这和尚又脏又臭得膈应人,还真靠谱。小恨离眼睛直冒光,竖起大拇指,“大师你好厉害啊!”纯一当着孩子的面不好意思臭屁,难得谦虚道:“这算什么,你娘亲当年一剑……”一剑挑了东海国君,那可是单枪匹马直闯龙潭虎穴。他一咬舌头,又把话吞了回去。小恨离疑惑道:“剑?娘亲会用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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