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手指沿著隙縫滑行,輕易地進了他的後庭,深處緊縮著蠕動,用力吸附住她的指頭,不讓她輕易就拔出來。她早已熟稔他的敏感,一根、兩根,併攏的手指在他體內抽動起來,冬生很快又有了反應,膝蓋發軟,急促地喘息。「嗯」
好舒服。
小姐的碰觸,小姐的親吻。
冬生撐掙扎著起身,吃力地移動身體,面朝向她,掰開小姐的腳。兩人以扭曲的姿勢纏在一起。他在下頭,小姐在上頭,他讓小姐跨在自己身上,兩人如同融為一體。仰起頸,放肆而貪婪地吸吮那濡濕的甜膩。
先在糯白的大腿間種下一朵一朵蔓延的花,接著將舌頭伸長,伸進縫裡,爬行著,遊走,在那樣的細密裡執拗地找尋,輕柔而迂迴,來回地舔弄,試探她所有的顫抖與嚶嚀。
「冬生啊」小姐的喘息越來越急速。她的腳無力地敞開,內側肌繃緊,像蓄勢待發的弓弦。他溫柔地撥撩著那弦,一次又一次依循著那樣原始的規律,幾次交錯,她弓起腳指,抽搐地仰起臉,「啊」一個機靈,斷了線地軟在他身上,倚著他,乏力地軟成一灘春水。
冬生忍不住輕觸小姐的臉龐。小心翼翼地,猶如在碰觸易碎的瓷器。
他只要她幸福,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初春,外頭的雪漸漸融化。
婚禮按照山村自古以來的古禮進行,天未翻起魚肚白的吉時,婢女們安靜地進入小姐的閨房,替她穿上豪奢的婚服,蓋下覆面的頭紗,紗沿綴滿珍珠串起的流蘇,晃動時有啷脆的聲響。
據說,小姐身著的那套婚服,是村主讓年貢宮家的工坊裡頭技藝最巧的繡師,一針一線,不惜成本,耗費近三年才完成的婚服。甚至為了備不時之需,同樣花樣、尺寸的華服,訂製了一模一樣的兩套。
朱紅底上點綴數百顆珍珠,以金銀線繡上繁複的花葉紋樣,五彩絲線則精細地繡繪出吉祥寓意的牡丹及松竹,華美斑斕。這簡直不是凡間的物品,猶如仙女的霓裳羽衣見著過那禮服的女子,無不妒恨著小姐的命好。
在女眷們的牽引下,一行人先到村主夫人的寢殿拜別。自主夫人產子遭遇難產以來,她身體便一直孱弱未癒,幾乎臥床不起。屋內照不太到陽光,鎮日薰著據說能延命的藥草,整個寢室瀰漫讓人昏昏欲睡的香氣。
對於即將遠嫁的親生女兒,夫人顯得十分冷淡而消極。象徵性的古禮儀式結束後,她便藉口頭痛回去歇息。
「噯唷,傳聞是真的吶主夫人果然不待見小姐。」
人們不懷好意地竊竊私語起來。
「自從難產後,大人幾乎沒去過她那裡,主夫人大概是在遷怒吧?」
這些低賤的下人,誇張地咋起舌,哎唷、哎唷地感嘆著。
「怪不得啊。」
「我這倒突然想起來,你們記得唄?就是從前大人房裡頭伺候,後來得病死了的孌童」
「我記得,說是病死的,可分明是被主夫人罰在雪地裡跪了一夜,活生生給騰死的哪?」
興許是想起了當時那場面,眾人紛紛嘆息,「真是造孽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喧囂的鑼鼓聲,城裡來迎婚的隊伍,已在山門前停下。
村主與家老打開正門,親自相迎。
出於山村流傳已久的傳說,隊伍裡的每個人,皆戴著有避邪意味的動物面具,掩住面容。有猿、有犬,有貓,形形色色,新郎戴著蛇形的面具,那軒昂的舉止與雍容的衣著,看得出確實是尊貴之人。婢女們躲在帳幔後,紅著臉談論。
這是山村十六年睽違迎來的盛大婚禮,村主下令舉辦盛大的酒宴,在山村底下的五大庄主也都正裝出席,一同恭賀出嫁的小姐與其夫婿百年好合。
盛裝的新娘,在女眷的攙扶下,沿著渡廊走來。啷噹褶褶裙羅曳地,瀉淌出細碎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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