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远无声地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拔出腰间的刀,指节由于过分用力而显露出几分白。
“那就叫他们都死在这里吧。”
札和木的手下与政府军的交火一直没有停歇,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毛线听了不一会便拉上楚殣想要趁着政府军还占上风的时候上车离开。刚才楚殣在一片混乱中啥也没反应过来,他可是亲眼看见齐修被打死。虽然内心多少有点感触和可惜,但现在显然不是滥发同情心的时候。常家之所以坚持爆破就是想通过声音给地面的士兵提供定位,政府军才能埋伏好打札和木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总统出于谨慎并没有声张也没派来太多的人,活着进到橡树林的又是更少,真等对面缓过神来,胜负还很难说。
“你去哪儿?”楚殣一边匍匐着躲避流弹一边与毛线拉扯。
“赶紧溜啊,这帮蒙古人打架我们掺和什么?等到待会姓齐的发起疯来他们哪够一刀切的。”
正说着,对面的枪声骤然密集起来,于是毛线果断地拉起楚殣向后方准备好的越野车跑去,常家剩余的属下也开始有组织地准备撤退,留下蒙古人自己内讧。
“Юyгэж6anha(那是什么)?”一个蒙古士兵诧异地看见一个人握着刀不顾枪林弹雨从隐蔽物之后冲了出来,而对面叛军的火力似乎在掩护这个人,变得更加密集。士兵刚想射击,眨眼的功夫面前人却凭空消失了,“tэpxaaha6anha(他哪儿去了)?”
脑后突然袭来的寒风让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回过头的瞬间正迎上扑面而至的刀光。
惊恐的士兵们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后方的人从何而来,纷纷惊讶地转身反击,一阵骚乱中不少慌张的士兵脱离掩体被对面片刻不息的枪弹射杀。
被溅了一身血的齐淮远抬头看见常珸把茫然无措的楚殣拉上了车,眼中的犹豫转瞬即逝,很快被覆盖了瞳孔的金色游丝所取代,如同黑夜中锁定了猎物的枭隼一样无声地迅猛出手。
楚殣坐在副驾驶上回头,远远与那双金色眼眸对视了一眼,心脏像是感受到了威胁一样紧缩。果不其然,下一刻,刚才还远在天边的齐家主已经出现在了轰鸣着启动的越野车旁,右手如同铁钳一样抓住了楚殣的胳膊。
“你他妈放手!”毛线向左猛打方向盘,试图甩开这个突然出现的麻烦。
而打定主意不打算放人齐淮远直接利用这辆车敞篷的特点,强行把楚殣从车上拽了下来。
老子下次一定先系安全带,楚殣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随之而来的就是坠落在地的疼痛。
“这个疯子。”毛线暗骂了一句想要停车,奈何身后札和木的人已经压了上来。
楚殣摔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不过幸好身下还垫着一个人所以没摔出什么大毛病来,倒是灰头土脸地吃了满嘴的尾气和风沙。
“你想摔死老子吗?唔……”怒气冲冲吼过去的楚四话音还没落就被人翻身压在身下堵住了嘴。没有丝毫章法的亲吻带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如同陈年烈酒一般冲昏了楚殣的头脑。
“二爷,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属下有些焦急地提醒道,毛线回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楚殣,怒得气血上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札和木亲眼见证了那恐怖的力量,急匆匆解决了对手赶过来却看到一些非礼勿视的画面。
“咳咳,齐家主。”
齐淮远意犹未尽地在那水润的双唇上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扭过去看向一众呆愣在原地的蒙古人。蒙古作为一个并不算太发达的内陆国家,思想相对保守,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这种事实属罕见。可是稀奇归稀奇,他们可不敢惹这个能独自冲进敌军阵地后方的男人,于是纷纷移开了视线。
“让开。”楚殣有些羞赧地想推开他,却丝毫无法撼动那野兽一样的身躯
齐淮远低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情绪不清不明,最终还是在一片沉默中拉起了楚殣,只是那只手却没有再松开。
楚殣觉得这力气大概可以把自己的左手也攥废掉,他想抽出手,却因目光触及一张熟悉的面孔而停下了动作。被士兵抬出来的齐修俨然已经成为了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了以往常常能看到的愤怒表情。楚殣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札和木抚胸对着这个名义上的汗王行礼,虽然他的初衷更多是为了政治野心,但“朵儿边·那孩思”的称号世世代代伴随他的家族,教他不能不为了黄金家族的彻底泯灭而感到悲哀。
“按照你们蒙古的葬仪,葬在这里吧。”齐淮远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波澜。
“你就让他埋在这里?”楚殣感到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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