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月说:“我不想要你。”万玉山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要是伤口疼得受不了就吃点药。”“不,我能忍。”万玉山忽然没话说了,他想抱抱她,又觉得她在抗拒他,于是坐在那里看着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谢晚月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又挣扎着睁开眼,说:“我自己也能逃出来,而且这不能怪你。”万玉山又解释:“你的电话我没接上,因为手机被别人捡去了。”“哦,知道了。”谢晚月说完这几个字,再也撑不住,带着疼痛沉沉睡去。她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叫妈妈,叫一声哭几声,又说想爸爸,要回家,万玉山躺到她身边搂着她,柔声细语哄着,帮她驱赶了一夜噩梦。☆、(修)早上,万玉山给秦明义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让他来趟医院。秦明义说:“暂时瞒一瞒老太太吧。”“不用刻意隐瞒,她得住院修养一个月,瞒不住,就说出去玩的时候,低头看手机,下台阶踩空了,肋骨骨折,得住院。”“也好,那你去忙吧,我这就赶过去。”万玉山进去看了一眼兀自沉睡的谢晚月,她苍白的脸色中夹杂了几丝酡红,嘴唇干裂起了皮,再一模额头,有发热的症状,他出去找了医生尽快过来看一下,又让人帮忙找个护工。一切都安排妥当,已是七点多,他下了楼,开车往公司赶。百里笙见万玉山来了,跟在他身后,解释昨晚的事情:“我当时摔得有点懵,她帮我捡了东西全塞包里,我没看见她换了手机,只顾着去找充电器,充上电才发现手机弄错了,然后又去找人,万总,真的对不起。”万玉山脚步一顿,问:“你是神仙吗?”百里笙微怔。“你要是能有预料未知的本事,我岂不是要把你供起来?“万玉山看了她一眼,“事已发生,要做的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自责有什么用,百里,你这种工作方式我很不喜欢,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告诫,请把你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我要在下个月看到一个完美的并购发布会。”百里笙想起金乌曾教过她,万玉山不喜欢工作时间论私事,她立刻调整心态,说:“是我失态了。”上午的会议气氛十分沉闷,大家都察觉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做为本次被并购企业的下辖公司,白启元父女过来开首次股东会议,从前见万玉山时就没笑模样,今天更甚,白启元低声对白慕雪道:“你昨天没招惹他吧?”白慕雪不敢说没有,但见万玉山的神色确实不好,像是一夜没睡。白启元又说:“你往后别再去找他,你做得事情他都知道,现在他顾忌着我所以没动你,你别自己往上凑,他这个人薄情寡义,从小到大就这样”白慕雪不肯听,会后去找万玉山,问他怎么了。万玉山看也不看她:“出去!”白慕雪惨然一笑,说:“你干嘛这样对我说话?”万玉山仿佛没听见,继续看文件。白慕雪往前走了两步:“万玉山,我问你话呢。”万玉山只是抬头看了看她,仍是未说话。白慕雪被他的冷淡激得心痛不已,几步跨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咬着牙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回来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得了那个病么?”见万玉山不语,她突然笑了:“万玉山,这么多年来,我守口如瓶,不敢回国,就是怕见到你,我被方岚找的人侮辱后,痛不欲生,不愿以不洁之身继续和你在一起,所以跟你提了分手,那段日子,我一直活在地狱里,每天都备受煎熬,而你呢,你连争取一下都没做。”万玉山目光微变。白慕雪又说:“我用尽力气才摆脱了阴霾,回国接受治疗,为了能够有勇气见你,又为了能够回到从前,我做了很多很多违背我良心的事,却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万玉山终于开口:“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要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怜悯?”白慕雪微微怔住,她不要他的同情,也不要怜悯,可是现在除了这两样,她又能向他要什么呢,她擦掉眼角的泪,轻声问他:“玉山,如果我当初履约回来找你,你会跟我结婚吗?”万玉山道:“会。”白慕雪闻言,只觉心潮翻涌不已,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份酸楚,想笑,却笑不出。她忽然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曾经的她太胆怯,她认为分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那么轻易地就应了,而且一次也没来找过她,他选择了他的家族,放弃了她。初时,她恨方岚,后来,她恨他,她不甘心,她要抢,要夺,只是正如母亲所言,她和他,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看了一眼万玉山,说:“是我走火入魔了,你们都没错,都干净。”说罢,她整理下衣衫,甩袖走了。万玉山捏了捏眉心,给秦明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谢晚月的情况,那边说确实有点发烧,但属于术后正常现象,物理降温就行。“她醒了告诉她,我晚上过去。”乌丹做了一晚上噩梦,几番挣扎都醒不过来,直到早上六点多才懵懵地坐起来,半天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而身边没有谢晚月的身影。她下床出门,外头有人见她醒了,说送她回学校,乌丹问:“晚月呢?”“她夜里做了手术,这会儿应该还睡着。”听到手术二字,乌丹开始哭:“手术?她伤得重吗?”“挺重的。”乌丹要去见她,于是那人把她带到了谢晚月的病房,她挨着床坐下,握住谢晚月的手,她的手背和手腕处有血痂,还有不少划伤的印子,不由得抱着她的手呜呜哭了半天,直把谢晚月给哭醒了。谢晚月忍着疼,摸了摸乌丹的头发:“你哭什么呀?”乌丹泣不成声:“对不起。”“和你没关系。”乌丹根本停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怎么搞得呀。”“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对不起。”“真的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乌丹摇了摇头:“我很好。”谢晚月听她这样说,放了心,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否则她会一辈子内疚。乌丹擦了眼泪,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饮料,我当时觉得甜甜的很好喝,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喝点甜的就会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变好,我没想到里头加了东西,晚月,对不起。”谢晚月不知怎么安慰她,恰巧这时护士带了一个护工来,说是万玉山雇来照顾她的。护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问谢晚月:“你现在恶心吗,想吐吗?”见谢晚月摇头,她倒了半杯温水喂谢晚月喝了。谢晚月嘴里干苦,这点水完全不够她解渴,还想再要。护工摆手道:“你手术后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不能喝太多水,容易引起呃逆,渴了忍一忍。”谢晚月只好忍了,欲要与乌丹说话,护工又说:“你得多睡觉,不能老说话,手术伤精气,得养。”乌丹闻言,说:“你先休息,我回趟学校。”谢晚月拉住她:“你不要再去找闵子轩了。”乌丹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罢,起身出了门,事已至此,即使她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可是闵子轩为什么要这样?她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她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这种事是迟早要发生的,何苦还要这样做,她想不通。万玉山晚上过来时,谢晚月已经睡着了,护工说她伤口疼了一天,始终眼泪汪汪的,但是没哭,直赞她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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