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些外衫被粗鲁扯开的回忆,岭南王锢住他身体的时候还算小心,像碰触一尊易碎的琉璃,除了薄茧烦人倒无其他不适,对待这些死物可就没那么多耐心。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瓣,说:“昨天醉了,没注意,拿下去吧。”
洗漱后,谢清碎吃了早饭。
不,严格来说,这个点应该是午饭了。
而后管家递来一张邀约的帖子。
是祝林发来的,邀请他参加七日后的桃花诗会。
殿试名次已经决出,这次参与诗会的会有大量于殿试中夺得名次的学子,算是个给新科进士们联络人脉的平台,作为他们步入官场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这些新科学子本身也是很多人想要拉拢的对象。
所谓清流文臣,本身也是一个流派,只是名声好听。身在朝堂,无人能孤身自立地独善其身。
谢清碎接了帖子,跟这个帖子一起来的还有另一道邀请。
祝林邀请他今天傍晚去一个新开的酒楼中聚餐,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年轻官员,都是寒门出身,身份清正,是近几年从地方升上来的很有能力的官员,前途无量。
谢清碎回绝了,倒不是因为他猜出祝林对他有心思后刻意回避。
而是昨天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多少有些影响,不太想动弹。
他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只想在家里安静宅一天,当一条完全体的咸鱼。
谢清碎拉了拉衣领,在铜镜中看到自己颈侧的深色痕迹。
这个时代的镜子都是黄铜所制,清晰度有限,但仍可以看到他身上的印记,足见多么严重。
谢清碎没有让侍女近身侍奉他换衣服的习惯,这才没有暴露在人眼前。
这些痕迹要是被人看见,发生过什么简直一览无余,不能再明显。
他颈后现在还有些异样感,谢清碎反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那里还残存着热意。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肯定是一片红痕,绵延不休。
萧烛可能确实是属犬科的,对这处颈后骨节情有独钟,像狼群首领叼住猎物死穴,或者特殊时刻时压住伴侣后颈,有种天然的侵略感。
谢清碎后知后觉地泛起些恼意,他昨天也是昏了头了,酒精和多方面因素作用,冲动上头。
自己点头答应又反悔,说起来他的问题很大,像是耍人一样。
岭南王不是什么好相于的性格,被他这么戏弄一番,恐怕心中也很不虞。
谢清碎想起昨夜对方被赶走时比黑夜还沉郁、像是在压抑着恼怒的神色,揉了揉额角。
算了,他想,正合他意。
正好让这件事不声不响的揭过去,以后就当无事发生,两人没有关系。
系统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劝动让其上工的宿主又想摆了,还喜滋滋地在规划怎么更好地改数据糊弄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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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岭南王府内。
谋士张行看着沉默了半日的王爷,心中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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