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烛漠然将视线移开。
他算是知道那位谢侍郎为何要那么彻底地无视萧盛了。
他这个堂弟别的不行,说些废话在人眼前乱晃、嗡嗡叫的烦人到真的很在行。
萧烛又啜饮了一杯酒,目光浅浅从对面喝酒已经喝得脸颊微红的人身上掠过。
谢侍郎肤色白皙,极轻微的酒意上脸也十分明显,他喝的是桃花酿,但比酒酿更熏然的,似乎正是他本人。穿着浅青色衣衫,像是一瓣桃花落在青竹里。
皇帝见萧盛没有继续发难的意思,独自定了定神,然后朝旁边的太监吩咐了些什么。
太监应了声,下去安排了。
不多时,一列舞女快步上来。
宴席中顿时一静。
无他,这些舞女居然穿的十分清凉,只在胸前胯部遮了布料,肩膀和腿上遮了彩纱,手脚挂着金铃饰品,叮当作响。
盛京虽然有爱美之风,但风气并不孟浪,即使是烟花之地,也没有如此程度的表演。
乍一出现,简直把人看呆了。
皇帝道:“这是从外域献上的舞女,外域临近岭南一侧的海域,他们当地风俗如此,今日借着给岭南王的接风,也请诸位爱卿欣赏一下异国番邦的舞姿,都不必局促。”
舞女已经开始表演,身上的彩纱半透,随着身姿摇曳,犹如琵琶遮面,更显诱惑。
一时间,宴会中只能听见金铃乐声交映、看见柔软身姿与彩纱飞舞,声色靡靡。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有老持稳重的大臣不好意思看,借喝酒垂下视线,但大部分人还是眼睛都看直了。
有些年轻些的大臣,手忙脚乱地都打翻了酒杯,可见无措。
也有大臣带了家眷妻子,连女眷中都有不少看得脸颊微红的。
谢清碎也跟着众人,朝舞女着看了一会儿。
当然,他不是被这些舞女本身吸引的。
现代社会可比这些开放多了,不说别的,就说每到夏天,学校里就随处可见许多女生穿着短衫和短裤,要是叫这个时代的人看到,恐怕会吓得晕厥过去。
但现代社会大清已经亡了很多年,谢清碎不至于在这个朝代生活几年就忘光了。
所以,这种程度的表演谢清碎并无丝毫感想,连觉得新鲜都没有。
更别说他对女人本来就不感兴趣。
最多就是客观地称赞一句舞跳得不错,能控制好浑身的彩纱显得飘逸灵动,很需要一番功夫。
谢清碎看向场中是为了找人,他感觉不对劲有一会儿了。
应当真的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打量他,只是大概是因为酒精作用,没有那么敏锐,每次他抬头去找,总是慢半拍地抓不住。
奇怪,究竟是谁呢?
他视线找寻,但舞女身上的彩纱遮挡了大半视线,基本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他比先前更醉了一些,反应有些迟钝,视线落在宴席中央停了好一会儿,落在旁人眼中,像是也和其他人一样,看这些大胆妖娆的舞女看入迷了一样。
只是,谢侍郎此时脸颊的浅红已经蔓延到颈侧,眼眸被淡淡水汽沁得湿润,一缕漆黑发丝似乎是被风拂乱了,贴在他颊边、绕着雪白侧颈,垂到衣领上。
和场中的舞女相比,也不知道谁更动人了。
谢清碎被不断晃动的彩纱晃的有点晕,浮起困倦,眼中有些茫茫然。
直到某个片刻,舞女身形交错,恰巧错出些许间隙,露出间隙中穿着玄色衣袍的岭南王。
萧烛幽邃的目光穿过薄纱,不遮不掩,直直落到他身上。
虽然沉静,但其中却隐隐浮动出野心欲望,泄露几分如狼般凶悍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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