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郑策上前行礼。
妇人斜眼打量了林芷若等人,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以批评语气说道:“策儿,这些人,是你叫来的?”
“是的,二娘。”郑策姿态恭谨。
妇人道:“河阳县衙那帮当官的,就知道捞钱享乐,你看他们招的都是些什么捕快?个个细皮嫩肉的,敢情全看长相了?”
“喂,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雷猛瞪眼怒道,“我们好心大老远过来,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凭什么污蔑讽刺我们?”
妇人没有理他,继续对郑策说道:“你忘了,上次飞儿去书院的事,咱们郑家可没少费力气,最后呢?那些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指望他们真能抓鬼捉妖?我猜,他们又是想来捞油水的吧?”
李淡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夫人,书院里争夺正式弟子名额,那是各凭本事。郑飞技不如人输给了我,你却怪衙门办事不力?”
妇人瞪着圆眼,气恼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飞儿说的那个李淡?哼,你不要得意,进了书院也没什么了不起。”
李淡笑道:“不知你们贿赂的是衙门的哪个人?要不我回去问问,既然他没帮你们把事情办成,能不能把银子退给你们?”
“哼!胡说八道。”妇人板着脸道。
林芷若道:“我们走吧,懒得在这儿浪费口舌。”
三人扭头便走,听到身后那妇人在斥责郑策:“不是二娘说你,你看你做事能不能多动点脑子?派人大老远去县衙报官,你也不嫌折腾?你还嫌郑家不够乱吗?”
“真是岂有此理!”雷猛气得脸红脖子粗。
林芷若道:“算了,懒得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路过摆放家丁尸体的油布帐篷前时,李淡道:“头儿,我还是想再进去看看。”
雷猛道:“何必自找没趣?既然他们请了姓张的,能不能查出底细来,都与我们无关。后面可不要再来麻烦我们。”
李淡道:“郑家一个地主而已,竟然富成这样,这绝对不正常。而且,郑家人如此无礼,蔑视我们也就算了,竟敢公然藐视朝廷,简直无法无天。
这件事,我总感觉有些蹊跷,绝对不是简单的妖鬼害人那么简单,这背后,可能还有其他隐情。我们这么远跑过来,毫无收获,我始终有些不甘心。”
雷猛面露喜色道:“我支持李兄的说法,咱们来都来了,不妨再查一查,万一找到什么郑家犯法的罪证,哼哼……”
林芷若点头道:“行,查查吧。”
李淡走进停尸篷,在两具尸体的伤口处仔细看了一阵,又翻起尸体的手,查看了一番。
林芷若和雷猛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李淡的神识,却可以察看到尸体的伤口处,残留的凶手口水体液。指甲缝里镶嵌着因为与凶手抓扯而遗留的皮肤组织等物。
他确信,只要凶手出现在眼前,他就能通过神识一眼看破。
“怎样?”林芷若问。
李淡道:“有些线索。我猜,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郑家的人,否则不太容易接近郑士元。只要这个人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可是,郑家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只想赶我们走。我们又如何能去找这个凶手?”雷猛问道。
林芷若道:“这里死了人,我们身为捕快,是有理由要求他们配合调查的。只是看郑家的嘴脸,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继续查下去肯定会有很多阻碍。”
“头儿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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