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处,我离了灯红
就没有能挣钱的地方了
红姐,你可怜可怜我
说着,美芳就要去拉孙红的裤脚。
孙红嫌弃地抬起脚避开她的手,美芳扑了个空,整个上半身都匍匐在了地板上,瘦骨嶙峋的背脊突兀地起伏,好像要将衣服都顶破。
&ldo;你可别碰我,再把这一身脏病过给我,
孙红终于不笑了,脸上都是厌恶,&ldo;你要不想走,我马上给你打棺材,立马就给你埋后门儿垃圾桶下面。
美芳吓得不敢哭了,双手吃力地支撑起上半身,一脸污秽地看着孙红,空空的眼里终于有了惊恐。
&ldo;滚出去,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听见了吗?
孙红微微弯腰,盯着美芳的眼睛恶狠狠地命令。
&ldo;红姐做得好!
人群里已经开始有人较好了,&ldo;吸毒的该死!赶出去!别把我们传染了!
&ldo;滚出去!
人群开始骚动,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人对着美芳的方向吐了口水。
美芳在众人的唾弃中艰难起身,好像被抽掉了魂儿,歪歪扭扭地往外走了。
一直到她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还有人在大声骂她,为孙红叫好。
陶树浑身冰冷,他看着美芳的样子,不寒而栗。
处理完美芳之后,孙红终于大手一挥,让大家都散了,人们好像还没从刚才处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的兴奋中平息下来,热烈地讨论着,渐渐散开。
&ldo;哎
玲玲叹了口气,叫着陶树和剑兰,&ldo;走吧,我们也去吃点东西,也没时间睡了,吃完差不多就得过来准备上工。
三个人围坐在街边的面店门口支起的小桌边,默默地等着面。
&ldo;美芳这样子
剑兰先开口,&ldo;我看着真不是滋味儿,你说她还能活多久?
&ldo;红姐不是把她赶出去报警自首了吗?
玲玲盯着街边的一只瘦猫出神,&ldo;大概警察会把她送去戒毒所吧,那里面能治病,不一定就会死。
她这么说着,自己也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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