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心中一慌,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大声叫唤,只有轻轻地扣着窗户的玻璃,压低了声音喊道:&ldo;喂,喂,你想干什么?开窗啊!&rdo;她张嘴的瞬间,就尝到了雨水的味道,只站窗下站了一会,身上湿的更厉害了。风雨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动静,她心想,姚起云要不就是睡着了,要不就是故意整自己。司徒玦心里暗恨,却止不住在寒意之下打了个喷嚏,这时,姚起云房间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随着刷地一声,窗帘被人用力拉开,被雨水溅得星星点点的玻璃后面出现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只不过嘴抿得更紧了。&ldo;开窗!&rdo;司徒玦做了个手势。姚起云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她的狼狈,司徒玦愿意指天发誓,她绝对从他眼里看到了痛快的神情。这个变态的家伙,平时默默容忍着,原来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狠狠地报复。她又等了几秒,依然没看到他开窗的动作,心中的怒火也攀到了顶峰。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她身上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就这么让他看笑话也不是办法,司徒玦环顾四周,决定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等雨停了之后再找他算账,刚往外走了几步,&ldo;吱呀&rdo;一声,窗户终于被他推开。她忍气吞声地往里边爬,心里又气又急,被雨打湿的窗台又很是湿滑,刚踩上去的时候险些滑倒,多亏姚起云手快地捞了她一把,才顺利跳了进来。她刚站稳,他就用力甩开了她。司徒玦脱离了困境,长吁口气,拧着头发上的水,张口就骂道:&ldo;你有病啊,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现在心里高兴了吧。&rdo;姚起云冷冷看着她,&ldo;雨那么大,怎么可能不关窗?再说,我刚才已经睡了,谁有空管你那些鸡鸣狗盗的事?&rdo;司徒玦正想反唇相讥,一张脸却被他扔过来的一块干毛巾整个罩住,她顺势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原本的怒火也在他这一举措之下消褪了不少。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也是她自讨苦吃。她打散了头发,揉到不再有水滴下来,在毛巾恰好把脸遮住的时候,嗡声说了句:&ldo;谢了。&rdo;姚起云却并不领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笑道:&ldo;谢什么,不是说&lso;有情饮水饱&rso;吗,多喝点雨水,也算是应景吧,我只怕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你现在&lso;饱&rso;了吗。&rdo;&ldo;胡说什么。&rdo;司徒玦嗔道,过了一会,消化了他说的话,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每日同进同出,姚起云对她和连泉的事绝不会毫不知情,难道他是为了这个缘故,才故意恶整她一回?&ldo;我又没碍着你,你犯得着这样吗?&rdo;她绕着他走了一圈,满脸的狐疑,&ldo;你说,你该不会是嫉妒吧!&rdo;姚起云好像吓了一跳,随即发出司徒玦认识他以来最讽刺的笑声,&ldo;司徒玦,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不是每个人的审美观都那么标新立异,像你这样站在讲台上就跟黑板融为一体的……你值得吗?&rdo;到司徒玦一年多了,姚起云已不再如最初一般在司徒玦面前处处退让,无所适从,背着司徒久安夫妇,也常常对她冷言冷语针锋相对,但一下子说那么长的一句话,还是头一回,而且直指司徒玦最在意的地方。司徒玦挺胸扬头,恶狠狠地走近他一步,&ldo;有胆量你再说一遍!&rdo;姚起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却又马上转移了视线,不自在地说道:&ldo;我懒得说你,你也不去照照自己的样子。&rdo;司徒玦匪夷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想说:&ldo;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看。&rdo;却这才发现自己的浅色衣服因为湿透了的缘故贴在身上,已然曲线毕露。她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ldo;流氓!&rdo;姚起云红着耳根回了句,&ldo;谁露谁流氓!&rdo;幸运的是,司徒玦那个夜晚虽然坎坷,却没有被父母逮住。可都说纸包不住火,几日后的一天,爸爸出差了,她和妈妈,还有姚起云三人一块在家吃晚饭。吃着吃着,薛少萍冷不丁向司徒玦问道:&ldo;对了,我想起件事,有个同事对我说,昨天看到你在路上跟一个男孩子走得很近,该不会是真的吧?&rdo;司徒玦差点被饭噎着,一边咳个不停,一边偷偷看妈妈的脸色。难道是她和连泉在一块的时候被爸妈的朋友看见了。她尚不知道妈妈到底知晓了几分,也不能立刻露怯。便作惊愕状回了一句,&ldo;哪有,那人看错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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