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淡淡地说道。
“那么那些死去的武者呢?”青年抬起头,看向老人。
老人嗤笑一声,摇头说道,“不过是些代价罢了,我们黄昏会做的事情,和其他武者没有什么不同,人族将妖兽,灵药灵草用来炼丹,将其中的灵气炼化,归附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可曾听过他们的悲鸣?而我们只不过更加直接一点,撕破这最后一丝伪装罢了。”
“如果说这是底线,我们的底线比他们低一些,但和他们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分别!”
“为何各大势力,虽然厌恶我们黄昏会,但却并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对我们出手?因为我们从不会让那些顶层的人,感到危机。”
青年看着老人,看着他坚定的话语,没有说话。
“你还年轻,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便能够来到总会这个地方,这代表你是黄昏会未来的中流砥柱,切勿自误。”
老人看着青年说道。
“我知道了。”青年低下头,说道。
“好了,回去吧,不需看了,我们如今黄昏会之中,还有我这么一个涅槃老头守着,还算勉强,嘿一个孤寡的会长老头。”老人笑了笑说道。
突然一道黑色利刃从他的胸口破体而出,带出一截带着鲜血的刀刃。
老人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动用灵气,但灵气却如一潭死水一般沉寂。
“喝。”体内气血加速,老人一下挥手,直接将青年拍飞而出。
“你,你这小子在干什么?这么想要做完这会长的位置不成?”老人双目带着血丝,用手指着青年。
“不需要指了,你的灵气已经被那魔灵刃封禁了,如今的你,和一个没有灵气的普通武者,没有什么两样。”
青年咳着血,从一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平静地看向老人。
利刃之中,一道道莫名的黑气快速涌入老人的身体之中,老人的面色从愤怒变得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魔灵刃怎么会在你那里?”老人手指着青年,浑身颤抖地说道。
“我?我是你最敬爱的徒弟啊。”青年露出一丝笑意,笑得很暖,然而这笑意冰冷彻骨,他忽地敛去笑意,看着老人。
“除此之外,我还是楚国二皇子,楚夜临啊,一个带着复仇之罪的人啊。”
“你们父皇,只不过是意外而已,是那寄生魔自作主张做的事情。”老人咬着牙,嘴中渗着血。
“是吗?那就更加可惜了。”青年淡淡地说道,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刚刚受了我一掌,现在只怕身体都损伤了大半了吧?何必如此?”老人皱着眉头,勉力地想要将那利刃拔出,然而那利刃之中,却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一直在吸吮着他的生机。
“若是之前的我,刚刚那一掌,也足够将我毙命了,只不过可惜的是,如今我早已将自己献给了魔灵刃了。如今你的气息,正是给了它另外的动源,也让我不会立即死去。”
青年摇头笑着说道。
他笑得很癫狂,一边笑,一边将脸上的伪装撕开,露出里面一个面皮褶皱的青年模样,正是二皇子。
只不过他如今的样貌,苍老了许多,和原本英气的眉毛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个面具,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没有想到,竟然一点都没有破绽。”楚夜临笑着说道。
老人感觉到身上的气息逐渐消散,竟是一点点也抵挡不住,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强大的涅槃境界强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以身饲魔?好好好,我原以为我黄昏会,已经足够疯狂,没想到你比我更疯!”
老人咧着牙,怒目瞪着楚夜临,“你想毁我黄昏会?想要报仇?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活下来。”
他长身朝着楚夜临扑了过去,此时竟然还有余力,能够抵住魔灵刃的制衡,强行憋出灵气出来。
“只要将这小子杀了,那么等特使恢复黄昏会便能重新站起来!”老人眼中恨意蔓延,用着自己最后的生命冲向楚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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