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疑似带头的男子注意到了这边,观察了片刻祝临的身手,眉梢一挑,吹了声口哨,扬声道:“停手。”
祝临暂且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对面的人已经撤出了战局,将他们围了起来,这头的侍卫心知己方处于劣势,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退回到马车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对面领头的。
对面那一身朴素褐色短衫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马,逐渐引着马靠近了祝临,倾身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意味道:“朝廷派来的?”
祝临一时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贸然回答,只好轻笑道:“兄台以为呢?”
“那就是了,”那人听他反问也不恼,只是拿着马鞭在手里轻轻敲了敲,上下打量着祝临,“我看你年纪尚轻,身手不错,怕是个武官吧?”
未曾料到这人还有心思和自己闲话这些,祝临愣了片刻才道:“不错,兄台此言何意?”
“将军,你跟这朝廷走狗废什么话,管他文官武官,全没一个好东西。直接杀了祭旗就是。”未等那领头的开口,旁边已经有个小兵叫嚷开了。
“没让你开口插什么嘴,”马上的男人皱了下眉,却也没真怪罪那人,只是笑了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南疆军之前那位祝将军倒也算让人勉强看的过眼。”言罢,他又转头看向祝临:“身手不错,只是偏生要去给那狗皇帝卖命,真是可惜了。”
也算让人勉强看的过眼的祝将军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人骑马绕着自己转了半圈,不解对方的意思,便也不开口。
“不如……”那人细细看了祝临一圈,挑眉,“归顺我军,我留你一命。如何?”
祝临一怔,方才一直在马车中安静待着的薛斐轻声道:“是流民起义军。”
得了这提醒,祝临心下一沉,面上却假笑着:“你军?你是何人?”
“我……”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了起来,正待说时,忽有个外层守卫的小兵奔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外头有……”
那将军皱了皱眉,没等听清外头到底有什么,便见东边外围有另一路兵马杀了进来。
眼见着局势再变,祝临也分不清外头是敌是友,心又是一提,但顾念着薛斐在,只得逼着自己冷静。
对面起义军的将军眉头皱的深了,只狠狠剐了眼祝临:“原来你们这些狗官都算计好了?”
那小兵满头是汗:“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向西撤。”起义军将军狠狠抽了马一鞭子,也无暇顾及祝临几人,便灰溜溜带着一干人马撤走了。
不明状况的祝临与侍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退的更紧了些,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兵器。
那赶跑起义军的一干人马靠过来,也不围住几人,只是分开一条道。
后头一白袍男子不紧不慢地驱马上前,见着祝临先是一愣,接着便露了个笑:“成皋,别来无恙。”
祝临并不过于惊讶,只有些顾虑地看了眼马车里,然后礼道:“王爷,别来无恙。”
“不是说过不必叫我王爷吗,”那人笑笑,偏头看了眼马车,“你怎的只身南下?”
“非是只身,”祝临轻笑,顺势掀开车上窗帘,向薛斐道,“阿斐,没事了。”
薛斐这才出了马车,便见着马上同是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暗暗打量着自己。
那人的眉纤长,样貌像是带着些江南水土滋养出的婉约,但是眸色深深,并不似看起来那般温和。
祝临拉住薛斐,道:“这便是平陵王,三殿下。”
薛斐微微挑眉,却不忘浅笑着对萧岘一礼:“久仰了,王爷。”
这时祝临才顾上对萧岘介绍:“这便是我那位发小薛子卓,此次与我一同前去豫州执行公务。”
“久仰了薛公子,在南疆便时常听成皋提起你。”萧岘颔首。
薛斐淡淡笑笑,与萧岘寒暄了一番后,余光瞥见祝临指尖的鲜红,心下一惊,便抓过对方手腕来看:“伤了?”
祝临这才摊开手,见对方眼底似有些心疼的意思,没忍住道:“是啊,那刀挺快的,没留神就给划了一刀,还疼着呢。”
“疼你方才不知道早些说,”薛斐皱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转而向萧岘道,“王爷这是要去往何处,我们可否先行进城?”
“无妨,我与你二人一同回城。”萧岘淡淡看着二人的相处,竟情绪不明地轻笑了声,便挽了挽手里的马缰调转马头。
祝临笑笑,便与薛斐上了马车。
方才的车夫遭了毒手,羡知不得已赶起了马来,祝临一行人便混在萧岘的私军中前行起来。
薛斐小心托着祝临的手,眼见着血与衣裳布料粘在一起,虽说知晓这不算重伤,心里也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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