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欲言又止了一刻,但想着终究还是要听主子的,便只好咽了话语立在后头等着祝临。
只可惜还没等祝临寻到离开的机会,便又有人来寻他了,这次来人并非祝府之人,反是看守城门的士卒。
那小兵许是方换防下来,衣衫都还没换,便匆匆与赵府下人商量过,进门见祝临了。
在座的公子们未必是头回见这场景,但这场景中的人是他们暗地里深恶痛绝的祝成皋,再看来时便又是别样的心情了。
未等那小兵走至祝临身前,那群好的不学学坏的的公子哥儿们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
祝临也是没想到这一番变故,乍见此景心下已然生了几分重视,不由得正了正脸色,端坐起来。
“祝将军?”小士兵应当是见过他模样的,但并不十分熟悉,因而上前招呼的语气还有些不确定。
“是我,你找我有何事?”祝临心下起疑,面上便不由得凝重了些。
那人得了他的话,忙凑到了跟前,一样是生怕别人听了的低声:“今日城门口有个男子,说是从南疆来的,非要见将军。”
“见我?真是从南疆过来的,他为何不自己进城寻我,让你们来?”祝临皱了皱眉。
周围的公子们许是听清了他的话,一时间都带着些好奇似的张了耳朵想听。
“他受了不轻的伤,我们也不能确认他的身份,所以才想着先请将军过去一趟,”那小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说这般麻烦将军了,可他说有重要军务要向将军报告,所以小人才……”
未等对方说完,祝临已然按住他肩膀站起身来:“知道了,你先回吧,我这就过去。”
周遭的不少纨绔子弟已经暗暗私语起来,赵坤亦是上前来:“怎的,祝兄这便是要走了?”
“想来是公务,不便耽搁。实在是抱歉,改天临再专程向赵大公子赔罪。”祝临拱了拱手。
赵坤微微颔首:“公务确实不便耽搁,何谈赔罪?”
“失礼了。”祝临再拜起身,转头便走。
一时之间,厅中人心思各异。
正当赵坤欲出声活络气氛之际,薛斐起身了。
“这……薛兄怎的也要离席?”赵坤皱了皱眉。
“诸位尽欢,不必在意我。我今日原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总不好让那些老大人们等。”薛斐微微笑着一礼。
赵坤虽心下有些许不满,但碍于面子总不好发作,只得与对方寒暄两句,任了薛斐离去。
祝临出赵府前还是一派平淡模样,然而出了赵府大门便卸车上马,疯了似的朝着城门口奔去。
他捏着缰绳的手一点点收紧,心头突突直跳。
虽然还没见到来人,但他已有直觉——那人应该不是冒充的。
那么南疆来人,不仅时候误了月余,最终到的士兵也受着伤,这便说明……南边出事了。
马行的速度极快,转眼便能望到城门。未等他勒马下地,便有一人直从人群中扑了出来。那人衣衫破烂,全身上下不知道包扎了多少处,布料上血迹与灰尘各占半壁江山。
那人像是见了天神降世一般跪倒在地,也不顾马蹄是不是会踏在自己身上,便自顾自嚎开了:“将军啊——”
祝临吓了一大跳,待认出此人的确是南疆军中一位副将的小侄儿,心中的不安越发肆虐起来,不由得火速勒马,半晌才令那马乖顺地站定:“哭什么,起来。有话好好说。”
“将军,”那人执意跪着,瞬间便泪流满面,半仰头,乞求一般看着祝临,“南疆……南疆守不住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民众皆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人。
“闭嘴,”祝临心下大惊,却立即翻身下马拉住对方的领口,露出从来不曾有的严厉,“我大楚的国威尚在,由得你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小士兵被扯起来有些猝不及防,踉跄过后便抬手抹了把脸上泪水,“不是的将军……我们……南疆真的……”
“说了让你闭嘴,”祝临近乎咬牙切齿地斥他,才压低声音在他耳旁告诫,“这里是上京,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丧志气的话,脑袋不要了吗?”
这时候被拉住领口的小兵才惊觉不妥,忙噤了声,却仍是满目沉痛地盯着祝临。
第一时间卡住了上京人心惶惶的开头后,祝临紧了紧抓着对方的手,心下亦是一团乱麻。待稍冷静些许后,他才放开小士兵,抓着马缰绳道:“去我府里说。你现在的伤势,还能骑马吗?”
“能。”小士兵将哭腔嚼碎了咽回去,又抹了一把脸。
“嗯,你上马,”祝临拉着马转了向,又朝着城门口的几位点了个头,“给诸位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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