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薛府,天色已经全黑,看门的小厮以一个与祝府小厮如出一辙的动作探出头来:“祝公子?这天都晚了,祝公子是来……”
“来、打、秋、风。”祝临一字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迟了,之前忘了改。
☆、夜灯
薛府的小厮哭笑不得地报了薛斐,这才迎祝临进门。祝临倒是个心大的,找到落脚的地儿便松了气儿,连自己亲爹还在生气这事儿都忘的一干二净,径直进门便与薛斐勾肩搭背起来。
薛斐本是自个儿在房里看书,听说祝临来外袍都没披便迎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叫人勾了肩,一时间失笑,可正想挤兑两句时,背后追着的小厮又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地嚷了两句:“公子……夜里凉,外袍……”
“大晚上的在那大呼小叫,有没有点规矩,倒是叫人家祝公子看你笑话。”薛斐有些无奈地回头冲他数落了两句,却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
小厮清楚薛斐的脾气,也知道这几句数落并不如何严肃,只是挠头笑笑:“公子自幼身子骨不好,哪里受得凉。公子脑中得装那些诗词文墨,不记得这些,羡知总不能不记得。”
“行了,”薛斐闻言倒是笑笑,让他自个儿先下去,“你去歇着吧,我安顿下祝公子就歇,不必候了。”
羡知十分乖顺地应了“是”,便自个儿退下了。
薛斐这才腾出空来挑眉望向祝临,语气中稍带揶揄:“我听下人说,你是来打秋风的?这是怎么个打法?”
“得,我就那么一说,”祝临一点也没客气地半靠在他身上,每一步都十分精准地跟在薛斐后头,“啧”道,“谁让你今儿乌鸦嘴成真。我如今是真给我爹扫地出门了,白日里说好的收留,你总不能翻脸不认吧。”
薛斐并不如何意外地闷笑两声,又赶在对方意图不正经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客房早给你收拾好了,就等着你人来呢。你要待个几天?只要不是待到地老天荒,都没什么问题。”
“那我若是真要待到地老天荒去,你还要赶我不成?”祝临挑眉,故意压低了嗓子问。
“寄人篱下还那么多话。”薛斐忍不住敲他,满眼都笑得生辉。
“行吧,那我不问了便是,谁叫我如今寄人篱下呢,”祝临状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眸中却是笑着的,但没多久他便又发现了对方话里的问题,“等等,客房早就收拾了?你早猜到我会被我爹赶出来?”
“祝丞相那个脾气,京中谁不知道。看今日早朝形势我便有几分预感,一想你这个特别擅长气人的性子,就更觉得可能了。毕竟就算祝丞相最初没想赶你出来,等你回去再一发挥,也该差不多了。”薛斐虽然十分细心地提前叫人收拾了房间,但此刻挤兑起这位大少爷来也是毫不留情。
不过祝临这类极有自知之明的大少爷是向来不惮被人说的,此刻听了薛斐这番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恼怒,甚至笑出了声:“你倒是了解我得很。”
薛斐沉吟片刻,睫毛轻轻一颤,眸底便漏出些稀碎的光,只道“你也是有自知之明得很”,片刻后,又顾着这小祖宗的少爷脾气询问:“看情形你今日是没带换洗衣物了,我前些时候做了几件新的,还未曾上过身,你先拿去救救急?”
“你这般小心翼翼做甚,你我之间又不是外人。就算是上过身的,我都不嫌弃。”祝临笑弯了一双眼,略带点促狭地盯在薛斐眉眼间。
薛斐平日里是从来不怕与人对视的,这会儿却不知怎的,莫名给祝临的目光烫得敛了眸,许是夜间显得人眸子格外亮上几分,眼底又有着星子都没有的温度,倒是比星子更近。
两人都没留神走出了多远,等薛斐回过神却已经到了客房门口。他微微一抬下巴,将门打开,含笑冲祝临嘱托:“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便是,薛府规矩没你们祝家多,这会夜里没人守着,明儿起我再跟他们交代一声,今晚便先委屈你些了。我还有些公文要览,就不陪你夜谈了。”
祝临毕竟在南疆待过五年,也没早年那么多金贵讲究,十分从容地应了:“无碍,南疆可没有下人伺候,我不都活过来了?”
薛斐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声音轻了几分:“也是,阿临如今也是大将军了。”但那微不足道的情绪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复如常,轻笑着退开来:“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阿斐,你也早些休息。”祝临进屋,十分自然地冲他挥挥手。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薛斐这才猛然意识到,曾经总是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祝临,如今已经差不多同自己一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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