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免免歪头了她一眼,伸手拽了下她头上倔强的呆毛:“好久不见。”
小刀有些害羞地垂着头:“免免姐,好久……不见。”
她是签在公司的,并不算祁免免的专属助理,其他艺人有需要,她也会去帮忙,而且祁免免拍戏并不很频繁,角色大多是配角,戏份最多的一次也就拍了一个半月。
“说话挺利索了。”祁免免随口说了句。
小刀点点头:“医生说我……我……我已经……彻底恢复……了。”她为自己突然的结巴开始羞愧,头垂得更低,“真的,我只是……见您,有……有点紧张。”
祁免免扯了扯唇角:“我又不吃人。”
秦可莉心道,您起来比吃人可怕多了。公司里的助理都不愿意跟着她,所以每次她都很头疼,直到小刀出现。
祁免免这两年固定的生活助理就是小刀,一个起来十分瘦弱的小姑娘,眼睛很大,但起来有些怯,穿着牛仔裤和t恤,活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其实她这个年纪是该上大学的年纪,不过她高中没上完就独自来了江城。
父亲家暴,喝醉酒杀了母亲,她目睹母亲的死亡全过程,又被父亲殴打至多处骨折,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左耳近乎失聪,心因性失语,很长时间里她都无法开口说话。
祁免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酒店打临时工,她样貌一般,人又瘦弱,但个子高,比例也不错,酒店开业,她去做迎宾,迎宾工资高,做一天抵得上别的工作好几天。
她因为左耳听不见,在现场出了事故,撞到顾客,砸了对方一个古董瓶子,价值十五万。其实是对方撞到了她,但她听力不好,所以没听到身后动静,只模糊地听到对方要她让开,下意识以为是自己闪避不及,连忙说了抱歉,于是对方本就心里窝火,便把气都撒在她身上,要她全额赔偿。
她当然赔不起,本就说话不利索,吓得又失语了,酒店要报警的时候,祁免免从她的法拉利上下来,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被不知道哪里的玻璃反光晃了一下眼,没站稳,差点踩到玻璃碎片。
小刀扶了她一把,情绪很低落,但还是说了句:“您小心。”
祁免免对是非并不感兴,只是递了自己的车钥匙:“找人去帮我把车停一下。”
她只是个迎宾,并不懂这个,茫然地着她,她蹙眉,不耐烦道:“听不懂?”
那个被砸了瓶子的顾客冷笑一声:“蠢得要死,你这种人活着也是给别人添麻烦,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里恐怕都是浆糊……”
祁免免其实在车上就见了全过程,只是她并没有什么热心肠,附近都是人,周围都有监控,报了警警察自会查清楚,就算被冤枉,也跟她无关。
但她大约被男人吵得耳朵疼,摘了墨镜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对方被她得噤了声,想骂又不太敢,于是恶狠狠着她。
祁免免抬手,打掉他手里的另一个瓶子,瓷瓶应声碎裂,衬得四周安静异常,她从包里抽了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这是我的律师,你可以打他的电话。”
说完,她两根手指牵起小刀的手腕:“跟我走。”
小刀跟着她走了很久,到了酒店顶楼的露天餐厅,才迟疑着问了句:“您好,您找我是……”
祁免免有些疲倦地掐了下眉心:“带你吃个饭,怕我拐跑你?”
小刀摇头,以她通身的派头,把她卖了估计也抵不上对方一个耳钉:“我怕、怕打扰您和朋用餐。”
祁免免坐下来,上下打量她一眼,似乎就失去了兴,垂眸坐着,叫服务生随便上几样招牌,然后说:“我自己来的,我没有朋。刚刚从医院出来,我的医生劝我做点好事,你很幸运。”
小刀愕然片刻,没听明白。
祁免免扯了扯嘴角:“心理医生,她诊断我人格障碍,说我可能是个潜在社会危险分子,比如刚刚如果我是你,那个瓶子不会在地上,会在他头上。”
小刀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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