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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精神科大楼,孟惑一进去还是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几乎是立刻,她的鼻子立马就皱了起来,大眼睛里充满了戒备和烦躁。
方泽看着对面椅子上的女孩,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尽管算是看着孟惑长大的,可方泽还是时不时为她的美貌晃神。
“最近还能睡着吗?”
“还算可以。”
“食欲呢?”
“还不错。”
孟惑翘着二郎腿看方泽在纸上划来划去,嘴里还懒散地嚼着泡泡糖,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泡泡。
方泽例行问了几个问题,随后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本观看。不知看到什么,他镇定的表情一变,猛地抬头问道:“你最近的药量又增加了?”
一旁的小护士也急忙偏过头去看方泽手上的病例,震惊地张开了嘴巴。
孟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自己,懒懒道:“吃点药好睡觉呗。”
“孟惑!”方泽性格温润,鲜少对人发火,尤其还是对患者。
护士小姐没有防备吓得一抖,手上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孟惑一脸的无所谓,手指还在无所事事地拨动胸前的卷发。
方泽气血翻汹,他原以为孟惑这是病情好转,没想到却是往更毁灭的方向狂奔。
“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极具副作用?脱发,食欲不振,记忆减退,动作迟缓……”
方泽语气越说越严厉,尤其是后面的“记忆减退”,“动作迟缓”咬字十分严肃。
“你还年轻,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方泽痛惜地摇头,对这个相识六年的朋友无可奈何。
“方医生。”孟惑吐掉了嘴里的泡泡糖,歪头笑道:“你不是说我就是记忆太好,才会这样吗?”
“孟惑。”方泽走上前一步,觉得自己评级副教授都没有这么棘手。他从大学就开始攻读心理学和精神科,大三的时候就因成绩优异被国外大学破格录取为研究生,各类学术奖项拿到手软,无数人赠他医术高超的锦旗。可孟惑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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