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双方的此刻的身份,他也没有任何隐瞒想法的必要,
“从这一层面来说,我与那些黑暗存在,对你都秉持着同样的态度。”
杜克尔所说的占有,当然不是简单的情欲,而是将对方收入心网之内,彻底占有对方的一切。
只要进入到心网,无论意志还是权能,都将归属于他这位心网之主。
杜克尔有着能够让人强制链接心网的办法,在这一点上,碎骨者·萨拉卡有着足够的发言权。
事实上,如果爱莎不主动来找寻他的话。
杜克尔很快便会将这位女神,扔入机械大贤者格里斯的小黑屋。
在机械神教的折磨中,哪怕是一块石头,都会在惨嚎中为帝国献上忠诚。
尽管生命女神的意志很可能远胜于碎骨者,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杜克尔的生命非常漫长,他有的是时间去等待。
生命女神在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
她此刻忽然有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
爱莎并不清楚对方会对她做些什么,但她的直觉能够感知到,她将会遭受的苦难,并不会比在花园中轻松。
“传说中,上帝曾建立二十二条通天之路。每一条路途的尽头,都放置着无上神座。每一条路途都对应着宇宙发展中的真理,唯有第二十二条路途是特殊的,它是终点,亦是初始。”生命女神缓缓开口道,
“22的主人,我可以归顺你,为你献上忠诚。但在那之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杜克尔问道。
“若有一天,你从黑暗中拯救了人类帝国,在那之后你又会做些什么?”生命女神认真的看向原体。
“我会成为开拓者。当然,这是站在人类的立场。站在你的立场,你大可以称呼我为侵略者。”
“可那样做,你将亲手破灭来之不易的和平,你又与黑暗诸神有什么区别?”生命女神皱起了眉头。
“无所谓你怎么去想。也许本就没有区别,群星间的战火永远不会停歇,受害者与施暴者轮番登场。大多数人将人类帝国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心中充满绝望。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从不这样认为。”
“这并非因为我所拥有的力量。而是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人类心灵中的黑暗。我曾用收集到的恶意锻造神兵,这黑暗的力量,足以令恶魔泣血,令虫群疯狂。”
“在见识到这股黑暗后我便认定,吾族绝不可能是银河中的受害者。”
杜克尔目光向外望去,他的视线如永不停息的火焰般向外蔓延着,似乎要将群星之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若施暴者与受害者是群星千万种族难逃的宿命,那吾族理应成为施暴的一方。”
“即便那会让群星燃烧,令星海沸腾。我亦会为人类帝国开辟疆域,我会将帝国的旗帜插在每一颗我所能看到的星辰上。直到我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直到我被人遗忘,但在那之前,我的征程永不停息。”
生命女神的目光紧盯着原体的面容,不放过对方的任何表情——她知道对方是认真的。在这一刻,即便她是神灵之躯,依然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冷意。
她似乎已经听到了,那千万种族,万亿生灵的哀嚎之音。
这时她才逐渐回忆起,当人类这个种族出现在银河,出现在诸神的视野之内。
这便是个从不知安分为何物的种族。
这个年轻的种族,仅用了数万年的时光,便历经无数次大起大落,将大半个银河都收入疆域。
爱莎在心中开始质疑起自己之前的决定,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究竟是对是错。
忽然,她看到坐在对面的原体偏过头去,似乎是接收到了某种信息。随后杜克尔向她开口说道,
“我的舰队恰好发现一颗被异形占据的世界,那就让你亲眼看一看吧,我们是如何对待异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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