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一早,她都会问一遍这个问题,乐此不疲。想着,展越浩不自觉地笑,轻手打开了妆台上的小抽屉,里头零零总总的有许多发簪。各式各样的,收集发簪似乎是她生活中的唯一爱好。看着看着,他就不禁恍惚了起来。去年今日,子夜,有一场大火染亮了钱塘的夜。对于一个以纸为生的商人而言,这毁灭是彻底的。如果不是夏影及时发现,也许展家就此毁了。可是留住了万贯家财又如何,那是她和娘用命换来的,他必须背着这种愧疚,一生。回过神后,越浩才发现,似乎有道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他。这种感觉他很熟悉,片刻后,他看向窗外。隔着回廊,夕蕴笑嘻嘻地站着,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两两相望。这一刻,越浩才更有那种感慨‐‐幸好有她。半晌,他忽地蹙起眉,看着远处匆忙奔来的身影,是如乐。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夕蕴也转过了头,好奇地打量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如乐:&ldo;怎么了?&rdo;&ldo;当家的,夫人……&rdo;如乐大口呼吸着,脸色很红,喉间一个劲地发干,&ldo;展老夫人的牌位……被毁了……&rdo;这一年的展府,不是一般的热闹;这一年展府里的人,也不是一般的癫狂。夕蕴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隐隐开始觉得头疼,从商和从凉躲在角落一言都不敢发,盛雅在呼天抢地,丫鬟家丁们手忙脚乱。她很庆幸陆仪自知身份不对,一早就出门去了。&ldo;刚才夫人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跑去找您了,命大伙去祠堂里看看还有没有纰漏。结果,一开门,就瞧见这里乱七八糟的,老夫人的牌位也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了。&rdo;见当家的来了,东叔赶紧上前解释,生怕让盛雅抢了先,难免要添油加醋把事夸大化了。&ldo;有谁接近过祠堂?&rdo;越浩锁着眉,目光很冷,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更是冷漠。&ldo;周年祭的事全是钱夕蕴一人cao持的,除了她,还有谁能随意进祠堂。&rdo;盛雅抹了抹泪,给出了个意有所指的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夕蕴身上,连好奇赶来的钱有为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ldo;真无聊。&rdo;夕蕴低嗔了句,一把抢过如乐手中的扇子,大咧咧地扇了起来。再不快点消热,身体里的那股火就要窜出来了,&ldo;我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过,犯得着拿她的牌位撒气吗?&rdo;&ldo;你不是很爱当家的么,当年因为父母之命,当家的娶了小姐,说不定你还记恨着……&rdo;&ldo;不可能,这女儿是我教的,她绝不会做这种事!&rdo;盛雅的话说了一半,钱有为就听不下去了。&ldo;钱老爷,难道说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你教导出来的吗?你把两个孩子教得真好!当家的,这样居心叵测的人,你怎么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她……&rdo;&ldo;啪&rdo;的一声,让整个祠堂都静了下来。夕蕴就这么冲上前,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挥了她一巴掌,脸色很冷。死死地瞪视了盛雅片刻后,她厉声说道:&ldo;没有人可以说我爹。&rdo;&ldo;冷静一点。&rdo;最先醒悟过来的是越浩,迅速把夕蕴拉到自己身边后,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而后,便看向一旁的几个丫鬟:&ldo;把小弟还有少爷、小姐都带出去。&rdo;好在,这次两个孩子没有像之前一样哭闹。可能是还没能从这事中回过神,看起来两人都是呆呆的,眼里擒着泪,对夕蕴并没有太多指责。他们,只是任由着丫鬟们把自己带出门。&ldo;都别吵了,当家的,先赶紧善后吧,别误了时辰。&rdo;倒是方明婕,事不关己,很冷静。&ldo;我会善后,也愿意跪祠堂,是我没能cao持妥当。但,不是我做的事,我绝不会承认。&rdo;慢慢消了气,夕蕴撇了眼盛雅,伴着哼笑说。&ldo;我帮你。&rdo;异口同声地是越蒙和吴越。话出口后,俩人都颇觉尴尬,互看了眼。倒是展越浩,很平静,语气依旧冷硬:&ldo;跪祠堂的事以后再说,让越蒙他们帮你,这些天你也累了。牌位的事,到此为止,我可以不再计较。都给我记住,钱夕蕴现在是展府的当家主母,你们的大夫人,是我自愿娶她的,不管是任何人,若是对她有什么不满,那就冲着我来,不要利用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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