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秀已经开始,周围人都举着手机相机,对着璀璨灯光。贺霖拿着手机,只对着灯光秀拍摄了不到一分钟,就将镜头又对准了江予。“你去拍灯光秀啊,”江予推了把他的手,压着声音以防被收录到视频中,“老是拍我。”“灯光秀又没你好看。”贺霖脱口道。他说得响亮,四周甚至有人被吸引来了目光。江予羞红了一张脸,猛地拽了把他的袖子,咬牙说:“你收敛点!”贺霖抿着唇窃窃地笑,却依旧将镜头对准了他。下午有阳光时还不觉得,这会儿寒风凛冽,又是在江边,江予的卫衣领口有些大,冷风径直往脖颈里灌。贺霖看他缩得脖子都见不着了,便说:“先回去吧,反正房里也能看。”江予猛点头。回了酒店终于有热气傍身,江予一回到房就去冲了把热水澡,出来后让贺霖去洗,之后两人关了室内的灯,肩靠着肩,坐在落地窗前看对岸的绚丽光彩。月光耀人,照在了贺霖不知何时落在江予唇上的吻上,不一会儿,房里只剩了江予的低声喘息。擦拭完头发的毛巾落在了地毯上,贺霖压着人在窗边进入。淋浴后的热气未散,周身却好像萦绕了圈新的蒸腾。贺霖背着光,江予眼中盛着泪,在朦胧中有些看不清晰他的表情,便去用手摸他。从额摸到眉骨,又沿着高挺的鼻梁划到唇,在他摸上对方喉结时,贺霖俯身凶狠地亲吻他。衣物都没有褪尽,因着尾骨处一小块与地毯的接触面积,江予呜咽着说了声,有些扎人,贺霖便抱起了他,他在几步路的移动中落了泪,啪嗒掉在了贺霖的肩上。贺霖将他放在不再扎人的柔软床铺上,在动作中又去啄着他眼睫,如蝴蝶扇翅,扫得贺霖身心一块儿发痒。他们正处于室内的明暗交界处,外面还亮堂,但好像没听到烟花乍响的声音。江予喘着气,问了一句破碎成好几段的话,在倒数了吗。贺霖没抬身,也没去看窗外,只灼灼地盯着眼前人,沉声含糊道:“大概吧。”他凑到江予耳旁,在深入的同时,也往对方耳中送入一句:“新年快乐。”这句“新年快乐”,究竟是在旧年还是新年说出的,已无人知晓。室外没有烟花,他们却都好似在脑海中,在眼前,看到了更为绚烂的花火。贺霖紧拥着江予,江予更用力地抱着他。贺霖亲了亲江予的唇角,温柔地温存。他问了句:“等到大二,我们不住宿舍了吧,总是要担心他们突然回来,还得赶着门禁和停水前回去。”江予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句气声:“好。”“可以不要太大,我们也租不起太大的,只要方便和实惠就行。”“好。”“层数最好不要太低,也最好有你喜欢的飘窗。”“好。”贺霖轻笑:“太高可能也有些贵,还是从低层的开始吧,我们慢慢往上爬。”江予也笑:“好。”“但一定要有飘窗。”“好。”睡前没有拉窗帘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还没睡多久,他们双双被刺目的阳光扰醒。贺霖起身把窗帘拉上,又去把“勿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外,继而又回到床上,抱着人,拽着被子把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再醒来就是中午了。江予一睁眼,就对上了贺霖望着自己的双眸,他笑了声,又阖眼埋在贺霖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他:“不睡觉看着我干吗呢。”贺霖摸着他的发,答:“好看。”随即江予传出一声沉闷的笑,接上一句:“你也好看。”贺霖换做揉他的发,把本来就睡乱的黑发揉得一团糟。“哎,江予。”贺霖又忽然唤了声。“嗯?”江予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快。“明年我们去国外跨吧。”贺霖说。果然又……江予说:“可明明昨天也没看着灯光秀跨年。”贺霖瞬时噤声,半晌才应:“下次一定好好跨。”江予又换:“有些懒。”“不许懒,”贺霖煞有介事地厉声说,“我们去世界各地,一年去一个。要是有钱了,就在新西兰跨完年后,直接飞去美国再跨。”江予笑得不行:“那我劝你还是现在就睡觉比较贴合实际。”贺霖“啧”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追求呢。”笑完了,也没了借口拒绝,江予终于无奈地应着:“好好好,我们先去新西兰,再去美国,连着跨两年。”贺霖反倒是被他逗笑:“那正经点说啊,我们就约定好,一年去一个地方,去不同文化的不同环境中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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